錢若水表弟並沒有生活在城裏,所以沈秋等人是直接出城。
到達位置的時候,先行到達的錦衣衛已經將宅子圍的水泄不通。
而宅子的主人夫婦,則是被錦衣衛控製了起來。遠遠看去,那對夫婦明顯的是驚嚇過度。
先行到來的千戶,見張銳等人到來。趕忙上前報告情況:“大人,疑犯不在這裏。”
“不在?哪裏去了?”
張銳這話把千戶一下子問到了,無可奈何之下,千戶隻好小心謹慎的回答道:“不,不,不知道。”
“什麼?”張銳當即火大,堂堂錦衣衛居然能說出不知道。
千戶自然能看出張銳是什麼意思,趕忙向張銳解釋道:“大人,問房東夫婦了,他們表示這人早出晚歸,自從他住了這屋子半年,白天就很難見到這人。
他們每次都通過開門關門聲音,來確認人回來還是走了。
不過這夫婦二人說,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聽到開門聲音了。”
“那就是說,這人兩天沒回來了。”
千戶點頭道:“確實這樣,不過並不止如此。就連這人平時去的賭坊,我們派人去,也說這兩天沒見到人。”
聞言,沈秋幾人皆是神情一暗,這人消失意味著,這一條線索又斷了。
“大人,大人,有發現。”
沈秋幾人眉頭緊鎖之時,屋裏搜查的錦衣衛總算傳出一點好消息。
這名錦衣衛一邊喊著,一邊從屋子裏抱著一個小木盒跑了出來。
“大人請看。”
張銳等人,看向被錦衣衛打開的小木盒。見到裏麵那幾根金條,幾人都發出了感歎聲。
難怪線報說這人最近有錢去賭場了,就這藏起來的金條就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沈秋固然好奇,但還是開口問道:“有沒有在屋子裏找到幾本書?”
“沒有,別說書,連張紙都沒有找到。”
錦衣衛回答的非常果斷,沈秋也聽得非常清楚。
在四周轉了一圈之後,張銳對沈秋說道:“走吧,既然沒人,在這裏等著也沒什麼用,咱們先回去吧。”
——
工部。
工部的幾位主事正聚在一起,討論錢主事的事情。
“唉,聽說了嗎?錢若水家昨晚被錦衣衛給圍了。”
“為什麼啊?老錢人挺好的啊!”
“誰說不是呢,就那麼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麼就被錦衣衛給拿了。”
“老錢,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了什麼事?”
“不會吧,就老錢那膽子,也不像是會幹出什麼大事的人啊。”
“就是就是。”
這時工部大堂進來一位官員,幾位主事一看,趕忙站了起來,直接招手道:“周侍郎,周侍郎。”
被這群主事叫做周侍郎的這人,正是工部右侍郎周賢。雖然是工部的三把手,但是為人和氣,沒什麼官架子,反而和這些低級主事官玩的更像朋友。
看到這幾人都在這裏,他趕忙朝著這邊走來。
見到周賢過來,一位主事趕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另一位主事則是趕忙去倒上一杯熱茶給他。
看著周賢坐了下來,其餘幾人趕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原來這周賢是被他們推出去打探錢若水被抓消息的。
周賢無奈的搖了搖頭:“六部我跑了個遍,但是就沒有問出個原因來,都說不知道。
去對麵吧,被人家門口的錦衣衛給擋了回來,說什麼衛所重地,不得隨意出入。”
這時一人趕忙問道:“不是,那你就沒有去內閣問問?”
“去了啊,錦衣衛那邊沒去成,我當時就一甩袖子,直接去內閣了啊。”
一聽去了內閣,這幫人馬上精神抖擻起來,追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消息嗎?”
周賢見眾人都是一臉期待,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見了楊首輔他們,不過他們也說不知道這事。”
“那,那,那這麼說,這事就是皇上直接授意錦衣衛的了?”一位官員有些後怕的用手拍了拍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