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佐也一伸手拍向沈秋肩膀:“知道你懂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天縱奇才,隻能靠自己多努力蹲翰林院了。
突然黃佐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朝著沈秋問道:“文豐,越是到現在,越是回想以前的事,我發現你自從去年落水之後,你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現在的沈秋雖然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擔心,但是聽到這裏,要是說一點都沒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僅僅隻是一個笑容而已。
“變得怎麼樣了?”
“多了去了,那時候讓你去搞錢,你可可是抓破腦袋都沒有辦法啊。
後來你居然能想出魔術來,那些奇思妙想,現在想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出來的。
在到後麵的事情就更不得了,你居然可以製造出玻璃製品出來,匪夷所思。”
沈秋笑看黃佐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會這樣?”
結果黃佐哈哈一笑道:“我估計你上次落水,是把這條河的運氣都給吸收完了吧。”
沈秋總算是明白了,以後遇到這種問題,自己就不要回答。因為他們自己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所以他們會自己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一聽完,沈秋和黃佐兩人都笑了個合不攏嘴。
“好了,和你說點開心的。”
“開心?什麼開心的?”
隻見沈秋伸手入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拿在手上。
黃佐笑了,笑的非常開心,大笑著從沈秋手上奪下信封。
這是黃佐的家書。
看著黃佐急急忙忙在拆信封,沈秋補充道:“本來是想昨天讓老羅帶給你的,結果一時忘了這事,導致現在才想起來。”
黃佐注意力全集中到信封上麵去了,隻是隨便回了一句:“不晚,不晚。”就又繼續埋頭下去看信去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王掌櫃與人交談的聲音。
沈秋一聽正是侯廷訓與蔣詔的聲音,趕忙起身前去迎接。
“侯兄蔣兄,好久不見啊。”
“哈哈,沈文豐,你小子總算是回來了,咱們可是好些時間沒見了吧。”蔣詔一見沈秋立馬上大笑著質問起來。
相對之下侯廷訓就不一樣了,從見麵第一眼,沈秋就覺得侯廷訓狀態有點不對。
原本他們幾人嬉鬧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如今蔣詔直接就是見麵上來動手,而侯廷訓則是非常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禮。
在旁人眼裏,這或許是這隻能說明侯廷訓重視禮節。
但是沈秋眼裏看到的卻是生份兩個字。
這時的蔣詔自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平日裏他和候廷訓走動的更多,所以兩人聊過不少話題,知道候廷訓如此態度的原因。
他在來的路上也勸說過候廷訓,現在一見候廷訓這個樣子,他也有些不高興了。
趕忙走過來拉起候廷訓道:“老侯,不是跟你說了嗎?今日咱們就是好友聚會,你不要把你的那些情緒帶進來。別弄得這麼不開心好吧。”
沈秋聽得可是雲裏霧裏,趕忙看了一眼候廷訓,又看了看蔣詔,問道:“和我有關?”
蔣詔一笑道:“走吧,這事等會跟你說,雖然不是因為你,但也有你的份。”
這個時候黃佐本在看自己的家書,因而知道侯蔣二人來了,他也沒有去迎接,隻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兩人居然都沒有進來。
轉頭看向了門口的三人,見三人狀態居然有點不對勁,起身問道:“你們怎麼了,還不進來。”
被黃佐一催促,再加上蔣詔的勸說,三人才進了包廂。
蔣詔見黃佐正看向自己,眼中全是詢問之意。
趕忙一攤手道:“這事沒辦法,你自己問他吧。”
黃佐也就順眼朝著候廷訓望去,隻見候廷訓如今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
“侯孟學,你這是何意啊?”黃佐趕忙問道。
候廷訓看了看黃佐一眼,又看了看蔣詔一眼,最後兩人說道:“這場聚會,我本是不打算來的。不過念及去年的情誼,所以才來。往後咱們情誼如何,就看今日我的問題,沈大人如何做答了。”
沈秋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場聚會,心中自然是不爽。不過看了看蔣黃二人,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好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