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有沒有最近會唱的歌啊？”
不隻是糖果店的老板娘心中大呼不解，就連勉強聽到沈秋問什麼的姚德望夫婦都是再次一驚。
殷小滿一頭霧水，沈秋這是在做什麼？花錢買糖給這些小孩，還親自來問問題，居然是問他們最近唱什麼童謠？
沈秋不會是抽風了吧。
而姚德望就是一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的態度，反正自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等著就是了。
糖果店老板娘，則是一臉的無語，心中不免為沈秋感到可惜。
你說長得眉清目秀，而且還有錢，看起來身份還不低，怎麼就腦子這麼不靈光了，可惜可惜。
大人們雖然各有想法，但是小孩子們，卻絲毫不受這些的影響，他們還不懂這些，隻知道自己想吃糖果，而拿到糖果的方法就是將他們剛學會不久的童謠。
……
許久之後，沈秋帶著滿意的笑容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他非常滿意這次的結果，因為他聽到了，自己讓徐大少找人幫忙傳播的童謠。
留下糖果店老板娘繼續給那些孩子們分糖果。
殷小滿夫婦一頭霧水，向沈秋詢問原因。
沈秋於是將那段時間聽到的童謠說給二人，聽完殷小滿二人也就釋然了。
殷小滿笑問道：“那現在的童謠唱的是什麼？”
沈秋神秘一笑道：“不是我了，另有其人。”
沈秋不打算再說，殷小滿也就不打算再問。
——
巡城禦史衙署中。
巡城禦史秦有德正在翻看報告。
門口一位軍校一個箭步衝進了衙署大門，口中喊道：“大人，大人。”
認真工作中的秦有德聽到這種呼喚，本能反應就是眉頭一皺，心中幾分惱怒。
略微不爽的問道：“什麼事啊，這麼急？”
軍校進入之後，一看除了秦有德並沒有其他人，於是上前走到那張桌案上。
和秦有德的距離僅僅隻是隔著一張桌子。
“大人，事情不好了。”
秦有德一聽，麵帶驚訝的看向軍校道：“說清楚，什麼不好了？”
“大人，咱們散布的童謠，剛剛傳了三天就沒人傳了。”
“什麼？”這超出了秦有德的認知範圍。
知道秦有德滿腹疑問，軍校趕忙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幫孩子前天還好好在傳我們給的說辭，從昨天起他們就唱上了另一套說辭了。”
秦有德疑問不減反增，非常關的問道：“唱的是什麼？”
於是軍校開始學著孩童們唱童謠時候的語氣，將自己記下來的一段唱詞，唱給秦有得聽。
童謠這東西含沙射影，不用說都知道必然另有所指。
僅僅隻是軍校念出得那幾句，秦有德就知道他們的矛頭是指向什麼地方。
童謠所指的主角就是兵部左侍郎楊廷儀與他的大哥楊廷和。
這讓秦有得不由得眉頭一皺，一伸手揮退前來報告的軍校，然後他陷入了一陣深思。
街頭巷尾的這個地方，雖然名義上沒有人管，但實際上卻是他巡城禦史的職責範圍。
這些流言要是傳到這兩位主角耳朵裏，自己怕是又要被丁鏈這位上官責罵一頓了。
不過秦有德現在思考緣由，簡單一分析就知道，這絕對是沈秋一方的反擊。
一方直指沈秋，而對方的應對之策就是直指楊廷和等文官首領，不管下麵是誰幹了什麼事，總之賬全部都計算在他們一方頭上。
如今秦有德必須進行應對，但是他知道如今已經引起了沈秋一方的注意，要是太明目張膽的進行活動，怕是會暴露自己。
所以他很猶豫，想著應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而且還有一個他非常不解的地方，就是流言這個東西，比長了翅膀的鳥都能飛。
而且飛無定所，你壓根不知道他在哪裏就分散出去了。
所以在動用流言之前，他反複權衡過，這是讓自己消耗最小且能給沈秋一方無形中造成不可挽回傷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