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的臉頓時煞白,而不知就裏的我衝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墓地的魏梗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速度跟他的年齡完全不符,就在他快要撲到我麵前時,一頭栽倒,頹廢了說了句:“魏四爺不見了!”
我是亡魂皆冒,半天才緩過神來,壯著膽子向墓地跑去。
要是放在過去,我可能還會猶豫,可自從見過了白胡子老頭之後,感覺我的膽子無形中大了很多。
魏四爺的墓像是炸開的一般,棺槨的蓋子橫躺在幾米遠處,裏麵空空如也!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朝山坳跑去。
就在我快到洞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一陣風聲,還沒來得及多想,一頭栽倒在地。
等我醒過來,發現躺在自家的炕上,爹正一臉關切的望著我。
我的後腦勺還痛著,起來摸了摸,起了個大包:“爹,我……”
“哎,我都跟你說了,別幹這一行,現在村裏人說四爺是你害死的,還挖了他的墳!孩子,跟石頭打交道,至少石頭不會害你。”
“潘靜她們怎麼樣了?還有春桃?”
“你這孩子,還有心思關心她們啊?村長放下話了,要是你以後安心在家裏雕石頭,就不追究,要是你還想著給人治病,就把你趕出村子。孩子,你聽爹的話,爹不會害你的。”
我抬了一下手,勉強有些力道,說:“爹,我想喝水!”
爹下去給我倒水,我卻在想著一個問題:我墮入了一個陰謀之中,至於是什麼,無從知曉。
可是我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樣一個小山村裏。
到底是誰是背後的主謀?蘭花?魏四爺?村長?爹?
我不想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
爹倒了水給我。我喝了一口,問:“爹,那我們村沒醫生怎麼辦?”
爹無奈的搖搖頭,問:“你還是不甘心?蘭花說了,她跟了魏四爺這麼多年,也學了不少,以後就她給村民看病。”
“什麼?”我驚叫出聲,牽動了傷處,痛的齜牙。
“孩子,什麼都別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頹廢的躺在炕上,徹底的茫然了。
第二天,雖然心情鬱鬱,可我還是早早的起床,到院子裏雕石頭。
爹聽了聲音起來,說:“孩子,這就對了!”
我自顧埋頭,不經意的問了句:“四爺的屍體找到沒有?”
“沒有!我去給你做飯!”
說也奇怪,蘭花竟然把潘靜的病治好了,就連春桃也不在發狂。
村裏人對我總是冷眼相加,有人過來找爹做活,竟然當著我的麵說不要我碰過的石頭,怕沾了晦氣。
隻有一個人一如既往的對我。
這個人就是張彩雲。
一天晚上,她趁著爹不在,跑到我家,小聲跟我說了幾句話,匆匆的離開。
她已經完全恢複了,走路也麻利了很多。
吃了晚飯,我先是坐在石頭邊抹眼淚,等爹看到了,就說想出去走走。
爹歎了口氣,說:“去吧,別走遠了!”
翻過了一道山梁,我朝那個山坳望了一眼,竟看到潘靜在山洞口坐著。
這個夜,月如溝,光線很弱。
相信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山坳裏的情景,可我此時的目力非凡,看得十分清楚。她的姿勢十分的奇特,確切的說,應該是詭異。
我連忙凝視在她的身上掃視著,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即便如此,我還是隱隱覺得不安,十分的不安。
過了一會兒,聽張彩雲輕輕喊了一聲。她確定是我,便湊了過來,問:“怎麼在這裏?”
我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她白了我一眼:“這黑乎乎的能看到啥?”
我沒多說話,隻是說了句:“走吧!”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坐下來,既隱藏了行蹤,又可以觀察到潘靜。
張彩雲坐到我的身邊,說:“小寶,這幾天那裏又隱隱的痛,你再幫我看看吧!”
我歎了口氣,說:“村長不讓我再給村裏人看病,你怎麼不去找蘭花。她不是挺厲害的嗎?潘靜和春桃的病她都能治好。”
“哎,真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雖然我不能肯定,可總覺得蘭花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說不上!就覺得她怪怪的。我懷疑魏四爺都是她害的。先別說這些了,小寶,你給嫂子治一治,黃永利出去鬼混了,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我有些走神了,直到她杵了我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幽幽的說:“嫂子,我現在情緒很低落,很容易做出過激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