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怕的要命,說什麼都不回家,一定要留在這裏。不僅如此,剛吃完早飯,就纏著我要做那事,讓我把儲存在她體內的元氣抽離出來。
這件事一定要做,但絕對不是現在。
我抱著她,小聲安慰,卻堅定的說不能做這件事。
她有些氣惱,說:“你不要,我就去找別人。”
我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行了,別這麼急色了好不?我這樣做肯定是要道理的,你去前屋看看英子給她娘煎好藥了沒,要是煎好了,讓她陪你回家。就回家好好呆著,什麼都不要做。要是你真去找別的男人了,哼哼,我就用針給你封起來,以後讓你再也不能做那事。”
她撅著嘴,說:“你封你封!反正都是你的,封了你也別用。”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走了。
這個時候,村裏傳出了一陣陣的哭聲。我沒出去,大概也知道是一些失去親人的人在哭。
之前,他們更多的承受的是屈辱和恐懼,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無意識的弱化心中的傷痛。
現在,他們依然恢複,情緒自然被悲傷所替代。
這是人之常情。
聽著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我也覺得揪心,更想早點把那個幕後黑手給找出來,為死去的村民報仇。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聽到門口一陣喧嘩,走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到了門口,我看村長李大眼正堵在門口,大聲對一群村民喊:“都給我回去,要是你們誰敢多嘴,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讓我們說我們也要說。魏大夫,你……”
“樁子,你給我閉嘴!你媳婦是走了,可昨天晚上你不是跟珠珠睡的嗎?以後她就是你媳婦,你還想怎麼樣?”
樁子沒理會他的嗬斥,說:“那又怎麼樣?即便是你說的對,可萬一珠珠再有事呢?魏大夫,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就直說了,況且這些都是大家的意思。”
李大眼衝上去想打他。我連忙拉著他,說:“村長,你讓他說,我也想知道大家都是怎麼想的。”
樁子還沒說話,他娘先開口了:“魏大夫,我們都知道你來之後給我們治了很多病,也做了很多善事,按理說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可有些事發生的古怪,我們不能不多想。自從你來我們村,這裏接連不斷的出事,這次還死了這麼多人。我們這些人都是你救的,可……可我們不想再出事了。”
她說的隱晦,可我聽明白了,這災難是我帶來的。
“大娘,你……”
“魏大夫,我老了,死也就死了,可我讓我看著這些壯小夥子一個個走的不明不白,我心痛啊!”
李大眼雖然一臉的惱怒,卻並沒有阻止她說這些話。
我歎了口氣,其實也認同樁子娘的話。不僅僅是認同,其實我比他們更清楚。
“那行!我走!大家散了吧,以後好好過日子,我明天一早就走,以後不會再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李大眼這個時候才說:“看看你們幹了些什麼?我們中邪,魏大夫不在這裏,要不是他救我們,我們都得死。”
一個女人說:“救我們?這個就更說不清楚了,他是怎麼救我們的?那些解藥是哪裏來的?要我看,可能本來就是他讓我們中邪的。”
為她們解蠱之後,有一段時間其實他們的神智不是很清醒的,所以很多事情也是糊裏糊塗,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知道太多而徒增煩惱。
我沒有解釋,更不會說辦法是於水仙告訴我的。那等於害她。
“嫂子,我明天一定走,給我點時間讓我收拾一下!”
“有什麼好收拾的?你來的時候可什麼都沒帶,這裏的東西都是村裏的,你也別想帶走。”
我苦笑著,沒再理會她,隻是問李大眼:“村長,你看呢?”
李大眼喟然的說:“魏大夫,我們實在不該,可……明天早晨我來送你。”
我的確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是想給自己爭取點時間抓幕後黑手而已。
人散了,我惆悵的回到房間裏,幽幽的歎息,想著該不該去找於水仙,問一下有關於她的事情。
畢竟,她知道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一個普通婦女的應知範疇很多。
正好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我也不需要再給村裏人看病了,幹脆就去找她問問,或許還可以從她那裏得到些信息。
因為上一次看到的事情,怕她們家現在是雞飛狗跳的,我先上了前麵的一個山坡,在這裏可以俯瞰她們家的院子,先了解一下情況。
於水仙在院子裏洗衣服,她男人在劈柴,宋娜在喂豬。
一派其樂融融的田園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