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草的眼神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那種哀怨,那種痛苦,驀然間我的腦海裏又閃過雪地裏那一男一女戰鬥的場麵。我的心劇烈的顫動著,身子不受控製的躍了出去,將魏四爺撞飛出去很遠。
我的速度極快,快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你沒死?”魏四爺痛苦的掙紮著,眼神之中透出一種複雜的神情。
從他這一問,我知道他剛才說要殺我的事是真的,也不需要為破壞他的好事而感到內疚了。
幽草一動不動的躺著,已經昏死過去。
她的上衣扯開著,兩邊垂地,褲子完全被扒了下來,雙腿誇張的分開著,透著無限春光。
她跟潘靜一樣,下麵光潔如玉……
我的喉嚨發幹,不由得猛吞了口唾沫,慢慢來到她的麵前。
沒有趁機去做那樣的事情,而是將衣服拉上來,遮住她的前胸,又為她穿上褲子。這個時候,讓誰也沒心思去做那樣的事情。
魏四爺劇烈的咳嗽幾聲,吐了口黑血,說:“好,好,好……”突然身形暴起,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掌拍在我的頭上。
我微微一愣,看著他猙獰的身子慢慢癱軟,原本佝僂的背也舒展開了……
我連忙手搭在他的脈門上。
這一次,他真的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要崩潰了!感覺自己像個怪物一樣遊走於兩個世界,這樣下去,弄不好很快就要精神分裂了!
我站起來,準備看看紅衣女孩的情況,卻瞥見幽草的臉上突然籠罩上了黑氣,連忙轉到她的身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紅衣女孩突然躍起,一把抓過魏四爺之前披在身上的麻布,一個踉蹌,從洞口竄了出去。
幽草的經脈已經被毒氣侵蝕,臉上條條黑絲如樹根盤結,嘴唇也變成黑色。
我用銀針連刺她三十六大穴道,將黑氣逼到她的右臂,再刺三針將其封住。
這裏已經不安全,我抱起她,回頭看了一眼魏四爺的屍體,悵然離開山洞。
洞口有一灘血跡,想必是紅衣女孩留下的。
看著一臉痛苦的幽草,我心中又無端湧上一絲愛戀、一絲甜蜜,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牽連?我暗暗思索著,決定帶她回家。
我離開不久,一個黑影從一塊巨石後麵轉了出來,朝洞口看了看,快速的掩身而入……
到家已是深夜。
我看屋裏亮著燈,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先將幽草安頓在一個草垛後麵,這才推門回家。
“小寶……”春杏聽到聲音出去,撲到我的身上,緊緊的抱著我,大哭起來。
我看任小秋也在,連忙推了春杏一下,問:“你們怎麼在這裏?”
春杏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抹了把眼淚,說:“白天你被人背著跑進山了,我們找不到你,隻好在這裏等你。”
我裝著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樣子,說:“沒事的!那個人的孩子病了,又是個啞巴,怕我不去給他的孩子看病,這才硬是把我搶了去。”我真他媽佩服自己,現在說謊是張口就來。
不過也不能怪我,畢竟這段時間經曆的陰謀實在是太多了。
就拿魏四爺來說,裝死都裝了兩次,我不過是說個謊而已。
“什麼?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的。哎,可惜他本來也有病的,把我送到地方就挺不住了。”
“死了?”
“是的!”
“那他的孩子呢?”
“孩子病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治不好。我又怕你太擔心我,急著趕回來,所以就把她帶回來了!”
“在哪兒?”
“外麵!”
“趕緊讓她進來啊!”
我搖搖頭,說:“不行!之所以讓她在外麵,就是不想讓你們接近。她的病很古怪,可能會傳染。姐,你帶著任姐到你家裏去住,這幾天不要過來找我。等我為她控製了病情就去找你們。”
任小秋害怕了,說:“你要是有事就忙,我明天先回去,等有時間再來找你幫我看病!不過我警告你,別幫白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老板人不錯,對家裏也挺好的。”
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說:“我知道該怎麼做,要是你真想的話,也許我還真可以幫你調養好!”
等她們走了,我機警的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到,這才抱起幽草進屋。
反鎖了門,我打開家裏裝糧食的地窖,抱著她跳了進去,來不及給她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開始在地窖口處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勢,這才從裏麵出來,本想給幽草拿席子被子進去,想想覺得不妥,又在外麵布了一個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