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胸前的圖案的確有些變化,在我低頭的一刻,似乎看到小霜的臉微微的抬起,一副有所期待的樣子。
難道她竟然是活的?這他媽的還讓人好好活下去不?
我立時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回去就把老媽手下的鶯鶯燕燕全部吃掉,當然也可以讓她們吃我,吃我的一部分。
我看著她,問:“我該怎麼做?”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
黑洞洞的雨傘修理鋪處於完全靜止的狀態,可這種靜止很快就被破壞掉了。門口一團黑褐色的瘤狀物滾動著進到房間裏,在78號門前停下來。瘤狀物原本隻是個不規則的圓球,可它在門前停留片刻之後,球體上慢慢的伸出了一根觸角,像枯藤般蔓延到了帶著奇怪符號的門邊。它試圖把門打開,可觸角探索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開門的方法。
突然,它的身子從中間裂開,竟是被一把鋒利的斧子劈開的。
斧子握在一個怪物的手裏。
這個怪物渾身粉紅,胸前長著一隻巨大的眼睛,它的頭很尖,看起來像一隻烤熟的大蝦,蝦頭上卻又伸出兩條觸角,不停的伸縮著,又像是被人撥弄著的蝸牛。
被劈開的瘤狀物迅速的滾動著,在滾出幾米後又粘到一起,融為一體。
怪物是野蠻的。
它沒有試圖去尋找開門的辦法,而是揮起大斧朝門砍去。
門在震動,我還感受到了危險,而且這種危險讓我毛骨悚然。
在房間裏不停的尋找著離開的辦法,哪怕是回到那個像起點一樣的早晨。
以前回到起點,是因為我改變了什麼,可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我能改變什麼呢?除非自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有種感覺,就是即便是死,也回不去了。
“小霜,我該怎麼辦?”我對著自己的胸膛,像個傻B一樣的問道!
胸前沒有任何的反應。
門,被劈出了一道裂縫。我看到了明晃晃的斧刃,接著縫隙越來越大,怪物馬上就要破門而入了……
這個暴戾的家夥明顯是衝著我來的。也許,這本來就是他和奇怪老頭合謀的,隻不過奇怪老頭突然死了,所以他才要破門而入。
我的腦子徹底的亂了,希望能夠快一點找到房間裏的玄機,或者能找到一點“時間牢籠”的線索。
我不想玩了。我他媽真的不想玩了。
我要離開這個奇怪的世界,哪怕是讓我去夢中的那個世界,至少……至少那裏還有很多屬於我的女人……
哎,那隻是一個夢而已,還是要想辦法回那個普通的世界。
隻要讓我回去,就是我的女神潘娜一輩子不理我都可以。別說她了,就是老媽不要我了都可以。隻要讓我回去,我祈禱著,哀求著,在房間裏漫無目的的摸索著,踢打著。
“哢嚓”門被劈開了。
怪物出現在我的麵前。
門口的光幕也被這個家夥劈碎了,折射進來一些光芒,讓房間亮堂了很多。
“你……你想幹什麼?”看著它手裏的大斧,我覺得肝兒都在瑟瑟的發抖。即便是不拿斧子,就它的長相,也足以嚇破我的膽子。
它揚了揚大斧,蝦一樣的腦袋突然張開,帶著絲絲的粘液,異常惡心。我聞著它嘴裏散發出的臭味,像極了暴曬了一天的海鮮市場。
我們無法溝通,完全無法溝通。
那麼隻剩下一種方式了。
他舉起大斧,無情的朝我劈了過來,速度快的驚人。
我緊張,恐懼,側身想避開。這個時候,更加殘忍的事情發生了,我竟然無法再使用那離奇的速度。我的動作顯然慢了,眼看著大斧到了頭頂,還是下意識的側身躲避。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出去。失去了平衡的我,雙手亂抓,無意間發出一團烈火,燒向那隻怪物。
火的噴發速度快過了它的動作,也讓它不得不迅速的躲開。
躲過斧劈之厄的我迅速爬起來後退到房間的最裏麵,不停的推動著胳膊,想能再發出火焰來。
怪物顯然被剛才的火焰嚇到了,在不遠處,遲遲不過來,卻也不離開。
這種對峙對我來說可謂折磨,畢竟那些不靠譜的法力時有時無,而那個混蛋的斧子卻是實實在在的。
很快,怪物發現了問題,再一次試探著朝我走來。
我不停的揮動著胳膊,變換著姿勢,嘴裏喊著各種口令,希望能再噴出一團火來。可惜,我做不到。
最後,我放棄了。
不是放棄了抵抗,而是放棄了自己。
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情讓我早已經無法正常思考。說實在話,開始我還想著隨遇而安,或者深信自己隻不過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夢境裏,否則的話怎麼會如此的荒誕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