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芳絕對是個惡魔,她離開浴室的時候,看到不看泡在池子裏的小五,更不會管他的死活。
到了銀勾山莊,她突然間感覺到這裏真得跟以往不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令她不敢再有任何動作,而這樣的眼睛即使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風使也不配擁有,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誰可以有如此的造詣,她將江湖中成名的人物想了一遍,似乎隻有一個人可以。
可是,那個人早已經死了。
既然不能再深入,她隻好先回靜心庵。
從銀勾山莊回來,她越發心驚膽戰,越想越擔心,一來擔心教主交代的任務不能完成,二來擔心那種令她不安的力量將成為她的的障礙。
想到這裏,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放在地上。
一隻蜈蚣從裏麵悠閑的從裏麵爬出來,昂起頭四顧張望了一下,攸然而起,迅速消失在門口。
看著蜈蚣離去,白芳翠深深的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她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也從來沒有想今天一樣驚慌。教主曾經囑咐過,不是事關緊急,不能放出這蜈蚣,因為等它回來要用自己的血喂它,而且要承受它的劇毒帶來的痛苦。
那種痛苦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天,但是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教中隻有神女才可以不必受此折磨,因為神女的魔朱可以不需要吸食人血。
那條蜈蚣,正是給老板娘帶去信息的。
她大可以自己去找老板娘,可偏偏選擇了一個超乎想象的方法,其中的道理,恐怕之後她自己知道……
心慌,憋悶,她現在很需要一個男人,可是卻偏偏沒有。她現在已經缺不了男人了,因為很早之前,她的身體就不再受思維的控製。
恰在這個時候,門被一個人慢慢的推開,一個美豔的中年女尼走了進來,卻是靜心庵主苦情。
她看了白芳翠一眼,垂手而立,低聲說道:“夫人,有喜事!”
“什麼事情,如此大驚小怪?”白芳翠本來心情不好,看苦情冒失的闖進來,心中不悅,口氣帶著嗔責。
苦情連忙說:“有個書生過來投宿,長的很是英俊不凡,特來稟告夫人。”
“真的?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將他安排在廂房休息。”
“知道了,你先去吧!不要讓人去打擾他。”
苦情微微的一笑,合什退了出去。
她說的那個書生此時正端坐在廂房中,品著茶,想著從庵門一路進來看到的幾個小尼姑,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不再是剛進來時的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
夜已深沉,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窗戶,剛想跳出去,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一處。
一個白衣女子,端坐在院中,手把小扇輕搖,衣衫不甚嚴整,竟然可以看到肩頭微露,風情萬種。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起風,女人手中的白絹拿捏不住,隨風飄起,遊蕩著落到書生臉上。
女人的目光本來隨著白絹而來,自然發現了書生,不由得小聲低呼,連忙整理衣服,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書生拿過白絹,放在鼻端,輕輕的嗅了一下,一臉的陶醉,從房間出來,來到女人麵前,一躬到地,客氣的說:“小姐,你的手絹!”
女人含羞接過,嬌滴滴的說:“謝謝公子!”
書生也不離開,繼續問道:“敢問小姐,為何深夜在此獨坐?”
“妾身夫亡,來庵堂為其超度,夜深孤寥,這才出來,不曾料遇到公子。哎,舊人新去,不勝悲涼,這夜色卻偏偏如此撩人,若是公子不棄,能否陪妾身片刻。”她的話說的很有學問。
書生沒有拒絕,坐到她的對麵,直直的盯著她不放。
女人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得意地向女人靠了靠,說:“夜深風涼,不如到我房中一敘?”
女人並不起身,輕輕的搖搖頭,卻又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羞答答的說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子,先是把人家騙到房裏,然後……哼!”
書生解下衣衫,搭在女人身上說:“夜冷,小心著涼!”
女人順勢向他靠了靠,輕抹眼淚,說:“妾身命苦,舊人曾不體貼,沒想到現在竟然遇到一個貼心的人。”
她本來衣服不多,隔著輕紗,書生完全感受到她肌膚的潤滑,伸手攬著她,說:“若是夫人不棄,小生自當照顧。”說著,攙扶著她進房間。
這一次,女人沒有再反對,半推半就的跟著他。
到了房間,書生將門關好,說:“夫人,你實在太美了。小生看了一眼就迷戀上夫人了。”
女人輕輕推了他一下,含羞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卻不能再說下去,因為她的嘴已經被書生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