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使微微向其他三使招了招手,拉著霜兒的手向外走。
霜兒無奈的看著我,麵帶難色,似在等我示下。
我點了點頭,霜兒才麵露喜色,跟著鶴使出去。美婦讓我坐下,自己也重新回到座前坐下,輕輕的問:“孩子,這玉斑指從何而來?”
之前,我簡單的把一些事情捋了一遍,串聯起來,雖還有很多猜測和疑惑的部分,可已經不再覺得那是一個謊言,說:“這是我母親司徒琿給我的。”
美婦奇怪的望著我,不敢相信的問:“你……你是玉兒?”
我點點頭,問:“請問這裏可有一位叫餘真梅的?”
美婦一聽之下更是驚愕,問說:“你……你不會不認識我吧?”
我頓了一下,立時想到她應該就是餘真梅。心裏盤算了一下時間,說:“十年不見,我對宮裏的事都生疏了。”
美婦麵前淡定,看不出悲喜,說:“我就是餘真梅,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看樣子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我娘被壞人捉起來關在一個地牢中,可惜我不知道具體地方,你要是想救他們的話,可以派人去尋找。”
餘真梅依然淡淡的說:“既然知道姐姐還活著,我們蘭鸞宮上下自當想盡一切辦法營救。玉兒,你一路辛苦,就先下去休息,有話明日再說。”對著門口喊說:“小鶴,你帶玉兒下去休息。”
鶴、鷹、雁、鵲四使和霜兒一直在門外等候,鶴使聽餘真梅吩咐,推門進來,帶我去客房休息。
感覺餘真梅根本就不相信我。
過了幾天,沒見她有什麼行動,雖然對我很客氣,可更像是把我軟禁在此。
我可不能就這樣老死在這裏。
一天晚上,我心裏惆悵,到院子裏散步,突然聽到一陣哭聲,過去想看個究竟。
哭聲是自餘真梅房中傳出,我隱隱聽到鶴使哭著說:“夫人,這些年蘭鸞宮被武林視為魔宮,都在想盡辦法消滅我們,多虧夫人你見機而動,躲過許多劫難,如夫人將本宮宮主之位傳於那個……那個……畸兒,我們……我們……”竟嗚咽著說不下去。
我心中一悲,一驚,悲的是自己在別人眼中是個畸形兒,驚得是餘真梅要傳位於我。
餘真梅歎氣說:“小鶴,你該清楚蘭鸞宮的規矩,持玉斑指者就是宮主,不是我讓位於他,而是宮主將位子傳給他的。”
“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蘭鸞宮毀在那個畸兒身上。再說,也許宮主隻是想讓那個畸兒把玉扳指送回來給你,根本就不是要讓他當宮主。”
我聽她左一聲‘畸兒’,右一聲‘畸兒’,十分氣惱,真想現在就衝進去把她給弄了,讓她嚐嚐這個畸兒的厲害。
大爺的,在錢大全她們眼裏,她是個天仙般的美人,可在我的眼裏,她連給我提鞋我都要考慮一下。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我可不想找死。
正咒罵著鶴使,聽餘真梅在裏麵喊了聲:“誰!”
我不由得一驚,連忙抽身就走。
餘真梅出來喊了我一聲,卻並不追來。
我擔心她有別的企圖,撒丫子走人。
這裏不能久留,本想去喊霜兒,轉念一想,自己僅有年餘可活,又何必帶霜兒受苦,她在這裏,也算是有了安身之地。出了蘭鸞宮,抬起頭看著滿天的繁星,我微微歎了口氣,想起一件事情,覺得還是應該回山穀看看。
下定決心後,我大步朝著來的方向走去。走出大約二裏左右,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猛的停身回頭,隻看一個影子一閃,躲進路旁的草叢之中。
我輕歎一聲,這個世界對我來說的確是個挑戰。
以前多少還能給我留點能力,可現在非但啥也不會,反而成了殘廢。
也真他大爺的叫個慘!
到了城邊樹林之處,驀然,林間一聲長嘯,一人電摯而來,未及我看清是誰,隻覺腋下一麻,接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等我醒來,隻覺周身酸軟,掙紮著爬起身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之中,山洞潮濕陰暗,四處散發著黴腐之氣,甚是難聞。
一個黑影坐在不遠處,看不清麵目。
那人見我醒來,起身走過來,冷冷的說:“臭小子,你終於醒了。”
我一聽,抓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五虎門的錢大全。錢大全一臉冷笑,說:“臭小子,你不是想將本門的刀法傳授給我嗎?哼!你竟敢在鶴姑娘麵前如此折辱於我,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到你死為止,方解我心頭之恨。”說罷抓住我衣領,將我提到半空,左手的尖刀在我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