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帶鶴使離開了,讓她嚐嚐被欺辱的滋味。
就在此時,錢大全的刀已架在一人的勁項之上。
鶴使此時麵露喜色,卻又扭身坐下,不再理睬。
錢大全恨恨地對那三人說:“快說!你們剛才所說之人是否身體不大周全?”
那三人見大勢已去,不敢若剛才霸道,畢恭畢敬地說:“江湖傳言,郎公子貌若潘安,豐采偉毅,武藝高強,他……他……”
錢大全喝道:“他怎麼了?快些說,休的羅嗦!”
那人頓了頓,說:“他是世間第一美男子,無數少女投懷送抱,無數少婦敗在他的身下,小的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錢大全說:“這就罷了,既不是我所說之人,也不和你們計較,但是你們不可再生害人之心,否則,我定不饒你們。”說完,揮手讓他們去了。
看著他們三個倉皇逃竄,錢大全歎了口氣,搖搖頭說:“想那郎公子待我恩重如山,隻不知他現在是否還在人世,我真渾啊!當日若不是我沉迷於武功,未察覺他離開,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現在他生死未明,叫人憂心啊!”他似喃喃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鶴使聽。
鶴使聽他之言,也是一陣黯然,說:“好人自有好報,想他少時就仗義助人,急人之難,老天不會虧待這般好人。”
說到此處,一個白衣書生紙扇輕搖,緩步走進來,接著她的話說:“我覺得他未必是個好人,危難之時,拋友而去,尋的美女相伴,飲佳釀,品美食,此等人怎能稱得上好人?”
我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被我拋在青河灘上的郭真,臉上一紅,正待起身謝罪,隻聽錢大全怒說:“你這小子好不知輕重,我念你年輕無知,饒你一次,若再辱及我的恩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錢大全現在武功雖高,但依然莽撞。
郭真輕笑說:“不客氣?哼,誰要你來客氣?我就是說郎玉是個大壞蛋,他恩將仇報,重色輕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你能怎樣?”他說話時望著我,本是對錢大全說話,這樣一來就是對我說了。
丁雪心也看出些端倪,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我很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我有些矛盾了,既想報複鶴使,又不像對不起錢大全。
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不同,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丁雪心忙伸手按住我的手,生怕我輕舉妄動,自明身份。
我自知其意,便坐著不言,靜觀事態變化。
郭真見我們如此親熱,更是憤然,冷冷的說:“惡心!”
我渾身一顫,感覺後麵緊了緊,像捅進了什麼東西,而這東西肯定與郭真有關。
不過想想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他更女性化一點,也許他才是被捅的那個。
錢大全本就魯莽,見郭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揮刀而上,直劈郭真。
他的刀沒有任何的殺氣,隻是為了嚇唬一下郭真。
誰知郭真極是刁鑽,見錢大全鋼刀直奔自己,有勢無力,竟然不躲不閃。
錢大全的刀至中途,見郭真仍然不閃避,忙收回七成功力,刀勢頓時大減,又稍稍左偏,貼著郭真的左臂劈落,大家多長長的出了口氣。
就在此時,郭真一抬手,灑出一團白霧。
錢大全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跌倒在地。
我又驚又怒,掙開丁雪心的柔荑,縱身向前,扶起錢大全。
鶴使臉色蒼白,上前護住錢大全,生怕郭真再下毒手。
錢大全微微掙開雙眼,見鶴使護在自己身旁,大喜過望,說:“鶴姑娘,你……”
鶴使低聲說:“你好好休息,我來替你報仇。”扭過頭來,對郭真說:“你……你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話未說完,長劍出鞘,要上前與之拚命。
我生怕鶴使再出意外,忙擋到她身邊,對郭真抱拳說:“郭兄,請你看在小弟薄麵上,解去這位仁兄之毒,小弟定會感激不盡!”
郭真笑著說:“噢!原來是郎兄,你竟還認識小弟,不過現在相認已為時太晚,你看……”指了指錢大全。
我回頭一看,見錢大全臉色泛黑,雙目失神,似已不支,心中大急說:“郭兄,請你救他一救,小弟感激不盡!況且郭兄也算是峨眉門下,用如此手段,恐怕有辱峨眉門風。”
郭真一聽我如此說項,跺了跺腳,嚷道:“你盡管殺了我便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之人,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怎樣對待你的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