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蘭點點頭,說:“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這樣。武當派現在人才凋零,唯有崔光炫還可稱的上是個人物,除此之外,也隻有玉塵子的徒弟,可以將‘行雲十八式’使的如此流暢。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所說的主人應該是當今的皇上。如此一來,事情可能還有所轉機!”
她猜的不錯,這白衣人果真是玉塵子的大徒弟,名字叫做黃良,正是奉皇上之命特來傳召我。
我跟著黃良來到一處院落。
黃良朝我拱拱手,說:“郎少俠在此稍後,我去通報一聲。”
我點點頭,任由我去了。
不多時,黃良回來請我。
我跟在他後麵,不解地問:“你家主人到底是誰,行事如此神秘?”
黃良笑說:“郎少俠隨我進來便知。”說著,帶我來到房間。
進到屋裏,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正微笑著看著我。
他雖然在笑,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淡淡的憂鬱。
他見我進來,急忙起身迎接。
我見他麵目陌生,好像從來不曾見過,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上自己。
正在我猶豫間,那人朝黃良擺擺手,說:“黃良,你門外伺候,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違令者,殺無赦!”
黃良依言退下,到外麵守住門口。
他竟然自稱“朕”,難道……我心裏打鼓,更不知道該不該給他跪下。
就在我作勢要跪的時候,他上前攙扶,說:“卿家快些平身!”
我疑惑地問:“皇上,不知傳召草民所謂何事?”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晉王意圖謀反,朕現在寢食難安,故而才找卿家商量對策。我早就聽聞你在江湖中的俠名,隻要卿家幫朕,我想晉王就不足為患了。”
我有些不解,問:“既然皇上知道晉王意圖謀反之事,為什麼還縱容他擒拿郭天嘯大學士?”
皇上又歎了一聲,說:“卿家有所不知,先皇臨終之時,朕尚且年幼,先皇便將兵權全權交由晉王,朝中很多事情都由他決定。前兩年,朕覺得可以自行處理政務,想將大權收回,與晉王發生矛盾,他雖然表麵上將政務交由朕打理,可依然在幕後操縱,有幾次朕處事不合他的心意,他竟然大動肝火,我知道他不會就此罷手,故而暗中派人潛入晉王府做內應。前些天,內應來報晉王爺已經趕製好龍袍,恐怕馬上就要行動。他大權在握,朝中又有很多親信,朕死不足惜,隻怕愧對列祖列宗與九泉之下。今天我之所以準其奏捉拿大學士,這隻是緩兵之計罷了。我讓你來就是商量如何救出大學士,還要造成他已經遇害的假象。大學士一向足智多謀,有他在,不愁逆賊不除。”
我對朝庭爭鬥一無所知,根本想不出好主意,一時躊躇不定。
皇上看出我的難處,說:“卿家不必太過勞神,隻要你能設法救出郭卿家便可。”
我說:“這個好辦,隻要告訴我我現在關在何處,今夜我去劫牢便是。”
皇上說:“不光要救出他,而且要布作假象,讓人相信郭卿家遇害。”
我心中暗說:晉王不是傻瓜,豈能輕而易舉就被騙過。若是要做的天衣無縫,必須找個與郭天嘯一模一樣的人,即使找到了也不能肯定我願意替我而死。
皇上似乎胸有成竹,對著門外喊說:“黃良,讓他進來。”
我不解其意,看著門口,隻見一個人穿著一個黑色的大鬥篷,走進來跪倒在地,從身形看來,卻有些像郭天嘯。
皇上又對我說:“朕素聞郭夫人的母親乃是易容高手,隻要她能施展妙手,大事必成。”
我的心一震,問:“那他豈不是要枉死?”
那人聽了,對我說:“多謝大俠關心,小人能為皇上而死,死得其所,無怨無悔。”
我躊躇半晌,皇上看著我,說:“卿家,當以大事為重,晉王為人暴戾,若是讓他謀篡皇位,天下百姓恐怕要大遭其殃。”
我說:“那好,我且帶他回去,能不能成事,還要看外婆的意思。”
皇上說:“如此多勞卿家,朕就此謝過。”
他大爺的,看來沒一個好東西。
想想也是,一旦牽扯宮廷爭鬥,別說皇帝與臣子,就是後宮的妃子還不一樣鬥得死去活來啊。
我突然有些想法了。
這個還是跟郭真從容的跟孫聖北做那事有關。
那個時候我就想過,既然公主都能這樣,後宮的那些妃子們豈不是更不會守得安分?她們有些一年都見不到皇帝,肯定都有一個驛動的心。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帶著那人來到郭府,穀靈芝已經醒來,但是精神尚差。
夏青蘭等人正在大廳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