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悟大師疑惑的望著關成則。
關成則冷冷的說:“老夫已經悟出了天蠶劍法的破解之法,恐怕你們連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了。”
話雖如此,他卻朝身後的“三聖孿傑”點頭示意。
三人知道他的意思,攸然閃動,擋在關成則的身前。
三人異口同聲,說:“小子,既然你擺明要與我玉羅教為敵,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他們說話的語氣語調完全相同,若不是看著他們,任誰也不會覺得是三個人在說話。
我不敢大意,提起凝神,以防他們突然襲擊。
這時候,三人說:“小子,你出招吧!”
我朝他們拱拱手,說:“在下是晚輩,還請前輩們指教。”
三人說:“我們兄弟三人自來形影不離,你一個人我們也是一起出手,你十個人我們也是一起出手,老夫不想占你的便宜,你可以再找兩個人,我們三對三來過。”
我微微一笑,說:“前輩,那也不必,晚輩不自量力,向前輩討教幾招,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我不是托大,隻是想起了過往的一件事情,覺得還是有機會的。
在尚元界的時候,我曾經力挫天地雙殘,現在他們雖然是三個人,可情況還是有些相像的,也許有機可乘。
要真是這樣,許是那個幕後黑手就是想讓我通過這些曆練找出規律,在以後的戰鬥中發揮實質作用。
“三聖孿傑”笑著說:“老夫久聞郎少俠大名,江湖傳言,你集數派武功於一身,更得無影老兒的真傳,可算是當今江湖中的佼佼者,可是為人要識實務,且不可剛愎自用,否則必將招來殺身之禍。”
我說:“晚輩素來景仰三位前輩大名,也曾聽說三位前輩從不殺人,可謂是武林傳奇,不知前輩為何要助紂為虐,荼毒生靈。”
三人說:“此事於你無幹,動手吧!”
我有意震懾玉羅教眾,也不多言,從腰中解下天蠶劍,貫氣其中,一聲龍吟,劍芒暴漲。
“三聖孿傑”右臂低垂,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小球,球身僅有虎口大小,通體成黑褐色,不知什麼材料鑄成。
我心中奇怪,之前聽說“三聖孿傑”的武器是短棍,專打敵人穴道。
按常理,短棍對有稍微有武功基礎的人來說,根本造不成傷害,可是他們三人就憑三根短棍,擊敗無數高手。
據說他們平生隻敗過一次,從此後便隱居山林。
我不敢大意,天蠶劍斜挑,如意揮灑,用的是蘭鸞劍法的起手式“百鳥朝鳳”,卻是以劍招向“三聖孿傑”行禮。
“三聖怪傑”同時出手,小球脫手而出,震向天蠶劍的劍身,卻像是揮袖攙扶,同時化解了我的攻勢。
原來他們手中的小球上嵌著一條細絲,可以放收自如。
當下,我不再客氣,天蠶劍法揮灑自如,招招破敵要害,但是“三聖孿傑”心意相通,三個小球挑,砸,打,繞,盤,招式古怪離奇,卻又配合天衣無縫,我一時間看不出絲毫破綻,竟被迫的手忙腳亂。
我自從練成神功,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敵。
三十招過後,我的招式突然亂起來,這倒不是我有意為之,雖說天蠶劍法精妙絕倫,但是我本身學的招式太過雜亂,此時招招被動,竟也無法將天蠶劍法發揮到極至,章法大亂,隻得見招拆招。
再過二十招,我左支右絀,以露敗像。
“三聖孿傑”手中的三個小球上下翻飛,說不得立時就會打在我的身上。
漸漸的,我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招式更是混雜不勘。
突然間,“三聖孿傑”的小球分三路奔向我,每個球罩住我五處穴道,其間之變化更是微妙,幾乎封住了所有的變數。
正派人士暗自歎惜,玉羅教的人已經在大聲喝彩。
偏偏就在此時,我突然停下身形,看似已然不敵。
可“三聖孿傑”的三個小球像是失了方向,所有的變化陡然全無。
“三聖孿傑”暗暗叫苦,就在這風馳電掣之時,我左掌一震,其中一個小球倒飛,擊打另外兩個,天蠶劍順勢而動,斜指在紮兩個辮子那人的章門穴處,劍風再進一寸,便可將其重傷。
局勢風雲變幻,雖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此時偏偏局外人看不通透,而就在我即將敗下陣來,突然間腦海中迸發出跟天地雙殘比武時的情景,又貫通無招之勢,以靜製動,以無勝有,這正是此招的空門所在。
正派人士一陣歡呼雀躍,我慢慢垂下劍,拱手對他們說:“三位前輩,承讓!”說完,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