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沈繁星突然冷笑了一聲,跟一些無恥的人在一起久了,她真覺得自己的素質也被逼著直線下降。
“這是幾個意思呢?在你的眼裏,我不僅要贍養你,還要把沈千柔也要‘贍養’起來?她叫我一聲姐姐,我把爺爺奶奶父親都讓給了她,男人也給了她,最後還不夠,還要我來負責她的下半輩子?她的下半輩子,不應該在監獄裏嗎?你要我怎麼幫襯?”
“薑女士,你的贍養費我都沒說要給你,你居然還有心思給你的寶貝孫女跟我要庇護,我是哪兒欠她了嗎?”
她一手橫搭在麵前的桌子上,側著身子,斜睨著薑蓉蓉,笑的一臉冰冷又諷刺。
“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這都多久了?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賴著?”
說著,她笑了笑,抬手托著腮,朝著台下的旁觀席上看了過去。
“親愛的,幫我打個電話問問醫院,我那位沈千柔妹妹到底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到現在都還不出院?就算是得癌症,命不久矣,死也得死在監獄裏才對吧?”
她臉上帶著平平淡淡的笑,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從說出來的話中,字裏行間都能聽得到她現在的怒火。
旁聽的眾人也被薑蓉蓉這無理無恥的要求氣的怒不打一處來。
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自己給自己要贍養費無果,直接將親孫女告上了法庭,現在還要要求對方不光要贍養她,而且沈家的家產她要要回去。
單純給她自己索要的贍養費不說,該給沈德凡的也一點兒都不能少,不解氣還要她供養賴在醫院裏的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的妹妹,更何況這妹妹,還是當年把她害的最慘的人。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臉麵和勇氣,敢跟別人提出這些無恥到極點的要求。
如果真隨了她的意,還真是沒天理了。
薄景川那句“親愛的”叫的薄景川心情大好,一旁陪著的俞鬆剛想要起身出去幫忙解決這件事情,結果薄景川卻直接自己拿出了手機。
掀眸看了一眼台上的法官,在得到法官偏袒的認可之後,當場就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話說的很簡單,“我是薄景川,那位叫沈千柔的病人,今天就算是隻剩半口氣,也要馬上給我送進她該進去的地方。”
然後對方似乎馬上給了回應,薄景川神色淡然地收起了手機。
掀眸朝著沈繁星看了一眼。
神色雖然淡然,但是一旁的俞鬆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先生雖然在外人麵前喜怒不形於色,但是跟在他身邊久了,多少也是了解他的。
那副樣子,分明就是任務完成,求表揚的樣子。
真是,隻要是太太給點兒陽光就燦爛啊他們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