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可我的心卻還在急速的跳躍著,兩隻眼睛更是死死地瞪著床底,兩隻手緊張的交錯在一起,渾身冷汗淋漓,就連呼息都變得急促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盯著床底又是多久,直到感覺不到恐懼,我才緩緩地走到床邊,戰戰兢兢地低頭看了一眼。直到看清床底一切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床底很奇怪,除了一張鑲嵌在鏡框裏的黑白照片孤零零的躺在床底下之外,再無他物。
這顯然是遺像!
這讓我不禁懷疑,明明丘老太太千囑咐萬囑咐不可以碰床底下的東西,怎麼會隻有一張遺像呢,難怪她說的床底下的東西就這個遺像?我越想越覺得事,目光也不由地像遺像飄去。
這男人很帥,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兩隻烏黑深邃的眸眼,泛著迷人的色澤,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看著我直愣神。他淺笑著,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著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就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我呆呆地看著這個遺像,許久才回神。緩緩地上床睡覺,但經過剛剛一連串的響聲之後,我卻失去了睡意,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於是起身翻起手機,開始上網。
剛拿起手機,手機就傳來一聲響,我拿起來一看,此時已經半夜十二點了,手機屏上顯示我有一條未讀微信。想了想,反正睡不著,就打開來一看,上麵寫著:聘禮已下,四個大字。
我有些錯愕地看著這四個字,心裏一陣咒罵,誰他媽的給老娘開這種玩笑,真是夠了。我點開那個微信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卻不想這個微信號除了一個黑漆漆的頭像之外,什麼都沒有。
看著這個黑漆漆的頭像,頓時連玩手機的欲望都沒有了,直接開著燈,蒙著被子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被一縷陽光照醒,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洗漱,卻不想看到床頭多出一遝紙。我疑惑地伸手拿了過來,尼瑪,沒把我嚇死,竟然是紙遝,還都是千元大鈔。
我去,這是哪個神經病晚上不睡覺偷溜進來搞的惡作劇。要送也一遝真的人民幣啊,竟然送紙錢,腦子有病啊。
我隨後把它丟進垃圾筒就洗漱出門了,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我沒有想到,之後的幾天裏,每天晚上半夜十二點,我都會收到那個人的微信,早晨也能看到紙錢,我都快瘋了。
一連三天,三天了,這樣詭異的事情接連發生三天了。
第四天,我下班回家,明明很累,卻一點也不想睡在這個房間裏,我實在是受不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瘋的。於是我拿起電話給丘老太太打了過去,讓她過來一下。
沒過多久,丘老太太就來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詭異。
我把東西一收,對著丘老太太道:“阿姨,我要退房,這個房子我住不下去了。”老太太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道:“房子租出去就退不了。”
我一聽就怒了,但是人家是老太太,說不給退就不給退。無奈之下,我隻能再次住在這裏。
心裏想著,也許今天不會再有,誰惡作劇會一直做下去的啊。
我懷著僥幸的心理,再一次躺在了床上睡覺。天漸漸地黑了,累了一天的我實在是抗不住,開始昏昏欲睡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睡著睡著,就覺得不對勁,朦朧地掙開眼睛,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竟然和遺像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