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是為了何均偉而來的。”慕雲琛輕聲答鎖眉答道。
“哦。”阮藝靈眼睛一亮:“看來,上麵已經知道他的醜事了,這次,就是我們想放過他,恐怕上麵也不會同意了。”
“是的。”可慕雲琛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反倒是顧慮重重的模樣。
“雲琛,你有心事嗎?”阮藝靈注視著他,輕聲問詢道。
對於孫子的一舉一動她都是十分敏感的。
“我……”慕雲琛欲言又止,眸光痛苦不安,臉上如烏雲飄過,愁眉緊鎖。
“雲琛,告訴奶奶,讓奶奶看看是什麼為難的事。”不用說,他的表情已經讓阮藝靈感知事情的不簡單了,於是她親切地鼓勵道。
慕雲琛雙手撫上太陽穴,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天空,痛苦的說道:“奶奶,是我無能,到現在為止也無法查到洗清栽贓柳晴的證據。”
“栽贓證據?柳晴?”阮藝靈眼皮猛地一跳,大聲問道:“雲琛,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雲琛深吸了口氣,這才將何均偉汙蔑栽贓柳晴的事給細細說了一遍。
“混蛋,太可惡了。”阮藝靈聽得雙眼直冒怒火,似乎直到此時她才明白慕雲琛為什麼會同意柳晴離開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讓懷孕的妻子遠離自己,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
為了保護妻兒,為了他們的安全,他才不得不這樣做嗬。
看著慕雲琛蕭瑟的背影,凝重的表情,她完全相信自己孫子的痛苦比柳晴的隻多不少!
畢竟柳晴是帶著恨意離開的,她哪裏會知道這些內幕呢!
“奶奶,我現在手中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將何均偉送進監獄了,可我不能這樣做,如果一旦這樣做了,他一定會立即將柳晴告上去,我不能看著柳晴受傷,更不能讓她去坐牢。”慕雲琛握緊了手指,眸中閃著可怕的寒光。
阮藝靈點點頭:“確實如此,雲琛,你真是個好孩子,但願柳晴能明白你的苦心,我以前還誤解了你。”
“奶奶,您應該清楚柳晴的為人,她怎麼可能去做貪汙的事呢,可我明明知道卻沒辦法幫到她,這才是死結,我真的沒辦法解開啊。”慕雲琛手指扣著太陽穴,盡力將自己憤怒的情緒壓迫下來,可現在事情緊急,他真的無比難受。
“何均偉所能掌握的所謂柳晴犯罪事實不外乎是在我當董事長時期發生的,這樣吧,你將那些證據拿過來,我要親自過問。”阮藝靈並不相信一個外人能掌握她手下一名大將的所謂證據,這聽起來太荒唐了。
可慕雲琛搖了搖頭:“奶奶,他所掌握的那些證據是千真萬確的,我已經讓財務將近十年的賬都翻了出來,確實有這麼幾筆是柳晴做銷售和親筆簽名,而且這些錢都去向不明,這點是無法否定的。”
阮藝靈聽得有些呆。
“奶奶,何均偉是與慕智聰一起謀劃的,從幾年前就開始策劃了,可以說,他為了讓女兒能嫁給我,一直在做著精心的準備,盡管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但我隻能查到他犯的罪卻無法冼清柳晴的清白,這才是我一直遲遲沒有行動的原因。”慕雲琛繼續說道,語氣焦躁。
“這件事情柳晴從頭到尾都是不知道的,對嗎?”阮藝靈突然問。
“她的自尊心那麼強,那時又懷著孕,我怎麼敢讓她知道呢。”慕雲琛搖頭,“至於現在,我更不想讓她知道了,自從流掉我們的孩子後,她心情一直不好,這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的緣故,我不想讓她傷心。”
阮藝靈歎了口氣,說道:“雲琛,這件事情不要急,我會讓雅蘭去協助你,到時再找找,我相信能找到破綻的。”
“可奶奶,我原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林亦熊過來找我後,我就覺得大事不好了,我能為了柳晴顧慮到何均偉,但他就不會了,況且,他有命令在身,是無法違抗的。”慕雲琛眸中閃著寒星。
“如果林亦熊抓了何均偉,狗急跳牆的他會把柳晴告上法庭,或者以此為要挾,除非我們能找到證據,否則柳晴會成為他與我們和林亦熊抗爭的犧牲品。”阮藝靈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就點中了要點。
“是的,不管事情是怎麼發展,柳晴都是受害人,我能顧慮到她,可林亦熊目前來說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你讓我如何辦好?”慕雲琛手握拳頭,低聲吼。
阮藝靈沉吟著:“如果不顧慮柳晴……”
“不可能的。”阮藝靈的話還沒說完,慕雲琛麵色一凜,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果斷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