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管理處那邊有人朝這邊跑過來。
何詩詩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了,她的肚子也絞痛不已。
方娜輕蔑地看了眼這個一心想攀高枝卻又愚蠢不堪的女人,冷笑了聲,一甩頭發婀娜多姿地走了。
加成律師事務所。
柳加哲坐在辦公桌上看著麵前的文件夾眸光陰沉。
這是何均偉的律師昨晚送給他的關於舉證柳晴犯罪證據的資料。
明天大清早,他必須要將這些送到檢察機關處。
說實話,到現在他也沒有足夠的思想準備,盡管離何均偉過來與他交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還是沒有做好準備。
狀告柳晴,將她告去坐牢,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柳晴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她不可能會做出那些犯罪的事情來,但她肯定有疏漏的地方讓何均偉給抓住了把柄。
他是律師,也深知,如果汙告別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如果柳晴沒有犯罪,那他去告,一旦查清後,他就犯罪了。
這是他最猶豫不決的地方。
可現在,他公司麵臨破產,他已經收了何均偉五百萬的定金了,如果不按他的吩咐去做的話,他一樣麵臨官司,不僅要賠那一千萬,還要支付違約金,公司也馬上就要破產,有可能這一輩子他都翻不了身了。
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柳晴啊柳晴,誰讓你自己要攀上慕雲琛那座金礦呢,現在可好,你不想攬事,別人也要找到你頭上了。
你承受多少好處就要受多少的罪,我隻能是硬著頭皮幹下去了,你可別怪我心狠,誰讓你當初六親不認,連那二千萬彩禮都不肯付呢,弄得我現在走投無路,我也是被迫的,畢竟我還有家要養。
道德責任又算什麼呢,不能當飯吃。
這樣想通後,柳加哲站起來拿了文件袋就朝外麵大步走去。
醫院裏。
柳晴強咬著牙齒配合醫生處理手臂上那道傷口。
一個小時後傷口終於處理好了。
她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已經是很晚了,該要回去休息了。
明天,她還有視頻要完成呢。
一想到視頻,她就想到了汪啟荃,一想到汪啟荃,她腦海裏就浮現出了薑秀珍那痛苦的麵容與陰鬱的眼睛,一時間心中沉甸甸的,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到了醫院停車場後,柳晴發動了車子。
車子剛開動,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拿手機,卻摸了個空。
她一愣怔,手機去哪了?
呆了會後,暗叫了聲不好,肯定是今晚上救汪佳樂時不小心跌落在鄰村那片果園了。
她看了看外麵的夜色不由苦笑了下。
現在都這麼晚了,不可能回去拿了,隻能算了吧,明天再去找吧。
這樣想著,她開著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