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羅氏果然是好狠的心思。
“大伯娘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我不知道別人家的奶都是怎麼對待孫女兒的,但是為了孫子的考試,送親孫女兒去死,這樣的舉動,真的是一個長輩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件事情大伯娘也占了大頭呢!尊老愛幼,奶是老,我是幼,可是大伯娘你明顯既不尊老也不愛幼。”
“為了自己兒子的考試,攛掇奶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外頭不知道的人隻會說奶心思狠毒,白白臭了奶的名聲。而作為我的長輩,大伯娘視人命如草芥,送我去死,這長輩不要也罷!”
一字一句,林菀玉說得擲地有聲,聲音也不小。
林家左右都有鄰居,此時雖然家裏的勞力都下地了,但還是有人做飯燒水的。
林家動靜不小,自然就驚動了左鄰右舍。
此時,林家的院子門口,已然站了兩個婦人和幾個小孩子。
小孩子還好,不懂事,隻曉得有熱鬧看,在院門口竄來竄去。
大人就不同了,她們沒有聽到林菀玉說楊氏不配做她奶的話,隻聽到了後麵林菀玉對於羅氏的控訴,再想到之前林菀玉從土地廟回來時的狼狽模樣,頓時開始同情林菀玉。
羅氏為人她們也都清楚,絲毫不懷疑林菀玉話中的真實性。
這樣的事情,是羅氏能夠做出來的。
“這林家老大娶媳婦兒真是娶錯了,這哪裏是娶媳婦兒,這是給家裏請了一尊佛呀!連自己的婆母都能利用,嗤,不要臉!”
說話的是錢嬸子,她與羅氏之間早有恩怨,此時更是抓住了機會,一個勁兒的數落羅氏,將羅氏貶低到了塵埃裏。
“玉丫頭也是可憐,攤上了這麼惡毒的大伯娘,奶耳根子又軟,被羅氏牽著鼻子走,什麼苦都讓玉丫頭去吃!”
王嬸純粹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和錢嬸子搭起話來。
“可不是!人家考試靠的是自己十年寒窗的努力,她家兒子靠的是妹妹去土地廟求神!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考不考得上靠的還是他林耀宗自個兒!”
“哎喲,錢嬸子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要是林耀宗到時候沒考上,自然可以推說是玉丫頭求神求得不誠懇,不是他學問不行呀!這林家,是丟不起那人啊!”
王嬸這話一出,錢嬸子就跟著王嬸一起笑起來,那幾個小孩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隻是看見別人笑他們也笑。
頓時,林家院子門口就響起了一陣的笑聲,楊氏和羅氏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楊氏還稍微好一些,羅氏的臉就跟抹了鍋底灰似的。
“別人家的事情有你們什麼事兒?都是些黑心肝的惡毒婦人,見不得我家耀宗好!看什麼看,再看能看出花兒來麼!”
大步走到院門口,羅氏直接將院門“砰”的一聲關上,阻絕了錢嬸子幾人的視線。
隻不過,那些笑聲卻還在響,氣得羅氏腦袋一陣陣的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