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陸言一行人終於離開了大漠的地界,進入了大夏的範圍。
隻是他並未趕往京都,隻因京都起了變故。
聖上重病在床,趙姝玥查出懷有身孕,被封為了皇後,隻是不曉得那封後的詔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著聖上病重,丞相便在朝堂上提出讓榮親王代為攝政。
此言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在丞相一黨和榮親王不知道從那裏找出來的五萬大軍的威脅之下,反對的聲音逐漸消失,接受了榮親王攝政這個事實。
薑梧和林菀玉的生意遭到了嚴重的打壓,許是以為大權在握,榮親王找了個由頭將林德文幾人都收押進了天牢,隻有林小寶因為病重被提前接到了陸府所以逃過了一劫。
薑梧人在大漠,也躲過了這一場牢獄之災,但隻要他回京都,最後等待他的,依舊是天牢。
至於陸府,榮親王則沒有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本想給陸言扣一個通敵叛國的帽子,但好死不死大漠這邊傳出了通緝陸言的消息來。
如此,這帽子要是扣上去,多少有些勉強,剛被壓下去的文武百官怕是又要躁動起來,若是引得胡婕還有她手下的那些兵暴動,榮親王這攝政王的位置,怕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在沒有將京都的所有勢力都收歸於自己麾下之前,榮親王是不會對陸家動手的。
陸言並沒有帶著林菀玉去京都的打算,一行人就來到了碑彎村,也就是李大海一家住的村子。
京都的變故並沒有蔓延到這偏遠的村子中來,好些人甚至都不知道眼下已經是榮親王攝政,陸言帶著林菀玉到李大海家裏的時候,他們還很是高興,連忙出來歡迎。
那些暗樁則是自己找了地方去,沒有跟著陸言一道。
“你們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說這家裏什麼都沒準備……”
李大海站在忙將二人迎進去,隻是瞧見林菀玉一直被陸言抱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的時候,他心中有些不安。
“這是怎麼了?玉兒臉色看著怎麼這麼蒼白?”
“外公,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所以撒了個嬌讓夫君抱著我進來。”說著,林菀玉扯了扯陸言的領子,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自打她清醒過來,不管是幹什麼、去哪裏,陸言都是抱著她走的。
她身上的傷很重,外敷和內服的藥都用了,可虧損了的身子卻是一直沒能補回來,稍微走一會兒的路都會全身疼痛,喘不過氣來。
如此,陸言便不讓她走路了。
在別的地方還行,眼下都到了李家,還這般動作,就有些羞人了,且還會讓李大海等人白白擔心。
然而,陸言卻並未如同林菀玉想的那樣做,給李大海幾人一個歉意的眼神之後,就詢問了一下哪個房間可以住,得到答案之後便徑直將林菀玉抱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李大海幾人連忙跟進去,再傻也想到事實並不像林菀玉說的那樣簡單。
“娘親,他們是誰呀?”
小女孩兒窩在鄭氏的懷裏,伸長了脖子看陸言和林菀玉,眼中皆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