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伸手，嚐試著抓住這些人的手臂，可後者都是虛幻，他根本就無法抓住，隻能任由這些靈魂從自己體內穿過。
他也在開口，可那些靈魂聽不到。
“陰間的事情，隻有雲清才能掌控啊！”
蘇寒深吸了口氣，隨著這些靈魂，一起走下奈何橋，來到了一名老嫗身前。
頭發灰暗、身影佝僂、模樣醜陋、神情猙獰……
跟上一次來到陰間一樣，孟婆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不同的是，她似乎還記得蘇寒，並且這一次在看到蘇寒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凶狠，反而眼瞳收縮，手中的水舀掉落地麵，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分。
“晚輩，見過妖龍古帝。”
“陰間的規矩，本宗知道，所有靈魂都要喝下孟婆湯。”
蘇寒看著孟婆，又指向了那些鳳凰宗靈魂，道：“但他們，都是我鳳凰宗的人，在本宗沒有離去之前，你不得消除他們的記憶！”
語氣堅定，毋庸置疑。
孟婆也不知有沒有聽懂，臉上露出強烈的掙紮和猶豫，可最終，她還是扛不住蘇寒身上所傳出的恐怖威壓，點了點頭。
“多謝。”
蘇寒說了一句，然後與孟婆擦肩而過。
孟婆望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強烈的疑惑，似乎是想不明白，距離上次妖龍古帝來此，為何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
活人進入陰間，黑白無常早有感應，可當他們看到蘇寒的時候，神色就立刻變得畢恭畢敬。
無論是孟婆，還是黑白無常，都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從陰王雲清嘴裏，得知了蘇寒的身份。
現如今，蘇寒第二次踏入陰間，已然氣魄衝天，態勢如虹，跟第一次相比，截然不同。
“拜見妖龍古帝！”黑白無常同時躬身。
“雲清呢？”蘇寒直接問道。
“陰王大人……”
黑白無常麵露難色，卻還沒等他們開口，一道歎息聲，便是忽然傳來。
“罷了……”
中年身影，在蘇寒麵前出現，依舊還是如之前見到的一樣，他似乎永遠都不會蒼老。
“本不打算出來見你的，可終究還是邁不過這道坎，有些話，當麵說清楚最好。”雲清輕聲道。
蘇寒輕輕一顫，他死死的盯著雲清：“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能回去，但需要付出代價。”
雲清顯得非常坦蕩：“我曾幫助過你一次，已然觸犯了天怒，這一次如果再幫你，我就會被剝奪陰王之位，永遠都卡在這一步，不會再有任何寸進。”
蘇寒宛若窒息，呆呆的站在那裏。
兩人說的簡短，可實際上蘇寒非常清楚，陰王並不是主宰，盡管他距離已經很近，近到幾乎伸手就可以觸摸的地步，可他，終究隻是一個祖聖。
陰王同修兩種大道，一種為靈魂大道，一種為死亡大道。
他如果能夠踏出那一步，必然可以成為同級別主宰當中，最強的存在！
“你在九重祖聖的境界裏，已經沉寂了太多年，至今為止，還是沒有夠到主宰的界限麼？”蘇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