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怎麼在這裏啊,我剛才看到晴姐渾身濕透著走了。”章禦城拿著我的手機跑了過來,然後看到同樣濕透了的姚菱跟我,大吃一驚地張嘴:“這……這是打架了嗎?”
我的視線落在了他弟身上,不對,應該是手上。我那個套著藍色卡通手機套的大板磚正穩穩地被他握在手上,我驚訝道:“那不是我手機嗎?”
“是啊!同學你剛才落下的,我在男廁所的地上撿到的,追出去叫你你又不回頭。”
聽聞男廁所三個字之後,章澤城和姚菱果然都看向了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立刻打斷他的話,生怕他再繼續說下去。
頭發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實在是冷。
我起身走到章禦城的身邊,奪過手機,回想起今天一整天的悲劇遭遇,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無辜的眼鏡弟,說道:“你們一家子都是麻煩精!”
麻煩精哥哥突然出聲:“喂,你才麻煩精!你的膽子可真大。不過我警告你,把你聽到的看到的都忘掉,不然我保證你不能順利畢業。”
你才是麻煩精,你全家都是麻煩精。我在心裏咒罵著!
我冷得停不住腳步,背對著身後的三個人道:“可以,不過麻煩你們以後看見我都繞開十米,一堆麻煩精。”
“哥?她知道什麼秘密?”眼鏡弟弟無知地問道,顯然他對於自己哥哥的那些花心史並沒有太清楚。
“你放心,她不會說的。”姚菱的視線投向遠處。章澤城難得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一路走著,被一旁三三兩兩的同學們用好奇又詭異的目光來來回回掃射著,我的頭無力地垂著,隻能視而不見。
全身的衣服都冰冷地貼著我,水珠順著裙子跟大腿滑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知道我穿著的是該死的短裙啊,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裙啊。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衝上來關心我,同學你是不是被……,我覺得我一點都不會憤怒。因為此情此景,簡直再合適不過了。而路人們那種匪夷所思地看好戲的表情,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我還沒有申請宿舍,難道要這個落魄樣子回教室,然後找老師請假,再落魄地回家?到那時候我都可以凍成冰棍了吧。
“喂!”
我猛然回頭,居然是姚菱在背後叫我。
“哈?幹嘛。”
同樣“濕身”的她朝我走過來,在學校裏早已經是“臭名昭著”的她同樣接受著路人目光的洗禮。同時我又覺得他們的目光掃過我的時候,多了幾分物以類聚的嫌惡。
原本披在她身上的章澤城的外套已經不見了。
“你哪個宿舍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姚菱與我一同走著,側過頭看著我道。
我壓根就不知道要去哪兒,也隻是順著她的腳步,跟著她的方向走。
“大一外語,柯韶檸。宿舍我沒有申請哎,我家就在附近。”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便一五一十的道出。
姚菱驚嚇地停住腳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不住宿舍?那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要去哪兒?”
我一下子被問懵了:“其實,我剛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搖搖頭看向我,大概是覺得我夠蠢,然後瞥了瞥嘴道:“都到宿舍樓下了,你就上去我那兒換一件幹淨衣服好了。”
我的眼裏立刻放出了光芒,對姚菱這個複雜的人物又多了幾分好感。
原想道謝什麼的,但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我應該不用謝謝學姐了吧?”
“不用。”反正我欠你一條命,姚菱在心中想著。
跟著姚菱一路上去,原本還對女宿舍充滿了好奇和向往。但是從邁進大樓開始,我就發現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