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放到我的桌麵上,我蹙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身後笑得一臉賤兮兮的同班男生。
“這裏是圖書館,裏麵是不可以吃東西的。”我把咖啡往身旁挪了一下,低下頭繼續看書,不願意去搭理他。
“沒事的,你放心喝吧,這裏的人我都熟得很。”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周邊,一臉大佬,又把咖啡推了過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人繼續笑:“哎,我就是孝敬孝敬我們班班花,怎麼就無事獻殷勤了?”還好沒有喝咖啡,不然一定吐出來。“誰跟你說班花這種詞是可以隨便亂叫的。”
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加上一抬頭就看見臉長得有點猥瑣的叫不出名字的某人,別說咖啡了,就算是白水也會覺得不好喝。
他盡量壓低著聲音:“柯韶檸同學,其實我是有求於你,有一件事情是想找你幫忙。”
“我沒那麼大本事,能有什麼好幫你的。”早就說了,非奸即盜。“其實我就是覺得你跟章澤城關係很親密,我有些私事想要擺脫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那人誇張地雙手抱拳。
“抱歉,我兩不太熟?”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跟你不太熟,跟章澤城也不熟,所以你的忙我幫不上。”將咖啡遞回給他,繼續麵無表情地低頭看回書本。
那人果然也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主兒:“喂,柯韶檸,你這麼絕對就不對了吧,現在學校裏誰不知道你跟章家和姚菱他們來往最親密啊。我倆雖說平常沒什麼交集是吧,好歹也是同班同學啊,我死黨還暗戀了你好幾個月那。就一個小忙,下個月社團聯的活動讓我兩兄弟操辦,隻要章澤城一句話,一定沒問題。不,是隻要您一句話,一定沒問題。”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被身邊的人嘰嘰喳喳吵得連看書的心思都沒有了,太陽穴突突突地一陣發疼。
原本是想著心煩意亂就來圖書館裏找點書看看,然後平靜一下心情的。結果旁邊的人根本就不放棄。
“柯韶檸,你就幫我這次吧,你以後在班裏我一定罩著你。你放心,或者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怎麼樣?”那男的趴在我跟前的桌子上,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鍥而不舍。
拿起書本,對著還坐在那裏的人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去找他說吧,或許他會答應你。”
就章澤城那腦子,要是我跑去跟他說,幫兩個男人操辦社團聯的事情,估計他能立馬想到是自己弟弟的情敵,到時候別說幫忙了,別幫倒忙就不錯。
剛出圖書館就收到了章澤城的短信,說是中午一起錦繡餐廳吃飯,姚菱和章禦城也會在。
好吧,其實得心虛一下,剛才說跟章澤城不熟好像有點過分了,至少每天都是陪著少爺吃飯的身份。
陪吃。
隨便扒拉了兩口飯,什麼胃口都沒有,嗓子眼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吊著一樣,著實難受。
把盤子往跟前推了一下,差點忘了還坐在四周陪我吃飯的三個人,章家兄弟和姚菱。
章澤城看著對麵坐著的兩位大仙,被搞得自己也沒了胃口,筷子一擺。“你們兩個什麼情況,這都商量好的嗎,一張便秘臉。”
“哥,我還在吃飯呐!”章禦城小聲抱怨。
我這才注意到姚菱的臉色也很難看,平常都注重儀表的她,今天竟然是純素顏,身上也隻套了一件純白的T恤和破洞牛仔褲,完全就不是她的穿衣風格。看上去人又清瘦了不少。
“學姐,你怎麼了嗎?”我有些擔憂地看向她,其實自己也實在沒有好到哪裏去。
姚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回過神來,一臉抱歉:“啊?啊你們說什麼,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有聽到。”
隻不過今天章澤城的心情實在是好,後來幹脆拿出一張小寶貝的照片給我們看。
姚菱這才回過神來,被橙汁給嗆了一口,一把奪過了照片看了兩眼,氣氛地指著章澤城火冒三丈:“你搞屁啊!哪裏來的私生子啊!”
“瞎了嗎?是女孩。”章澤城笑笑也不解釋,隻是從她的手裏把照片給搶回來,臉上多了一分溺愛。
我跟章禦城一臉迷茫地互看,表示都不知情。
姚菱頓時怒了,上去就像把照片重新搶回來然後撕碎。
章澤城估摸著這女人的確幹得出來,這才把照片收起來解釋道:“哎,別鬧了,怎麼了能會是我的孩子,是我好兄弟的女兒,六個多月大了,現在人在加拿大住著。滿月酒的時候沒有時間過去,現在想著要送點什麼禮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