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想要把人質帶出國,應該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現在因為空中管製,對私人飛機的管製比較嚴格,他們應該也沒有辦法用私人飛機把關月晴送出國去。而且,關月晴消失的那天,行李都在,我順手已經把她的護照本給收了起來。除非她是用假護照,不然是出不了國的。”章澤城分析。
“柯韶檸,說說你的計劃。”章澤城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如果要玩的話,就玩的大一點。”
我跟章家兩兄弟商量了一個大計劃,是一場賭上了所有家當的遊戲。要挾與反要挾的抗爭。
章澤城跟章禦城在公司裏麵都呆過一段時間,對章企的公司算是了解的,雖然章企沒有給禦城足夠的權利,很多事情都被權限限製,但是好在他們從小就被章企強製教育,對於金融的那一套,簡直就是滾瓜爛熟。
而禦城知道現在公司正在談一個旅遊開發案,章企前期已經投入了一個天價資金,現在就差一塊上等的地皮。而這一塊人人都垂涎的城東黃金地皮,將會在一個禮拜後進行競標。
如果章澤城的手上有足夠的資金,如果章禦城可以得到章企公司投標的價格,在那個的基礎上加一點,那就穩穩地贏了。
到時候,如果章企需要那塊地皮,就不得不來求章澤城他們,提要求什麼的豈不是簡單。而且,按照現在公司的投資,章企對那塊地皮是勢在必得的。否則,他將會流失一大筆資金,前期投入的幾個計劃資金也將全部作廢。
但是這樣的計劃成功率也不高,因為我跟章澤城他們還缺少一個最大的條件。
聽起來很俗,就是錢。
花章企給兩個兒子的錢,來拍下他得不到的黃金地皮,這個想法很誘人,但是光那些錢是完全不夠的,三個人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估計也不夠格。而我的那點小錢,可以自動忽略。
“想辦法找一個投資商,這些天我會去跟我哥找一些老朋友幫忙,應該不成問題。就是這件事情必須要完全保密,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就前功盡棄,不但得不到公司競拍的數字,可能我們連拍賣會場都進不去的。”章禦城想的很周到,完全做好了要大幹一場的準備。
兩兄弟在父親和公司身上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誰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實際操練是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對付自己的父親。
姚菱跟葛培義已經在蘇黎世呆了兩天了。
這個瑞士聯邦的最大城市,全歐洲最富裕的城市也並沒有帶給兩個人超出意外的快樂。
他們行走在每隔國家,但是停留的世間都不會太長,從法國普羅旺斯到德國蘇黎世,也不過就兩個禮拜半個月的世間而已。
姚菱的狀態已經差到不行,基本上都要靠坐在輪椅上,不是不能行走,而是很困難,沒走十來步就會很累。
昏倒的頻率也越來越高,有的時候就像是安靜地睡過去了一樣,不分場地不分時間的。
有的時候是薰衣草花海裏,有的時候是沿街而走的精致小路上。
“蘇黎世比我想的無聊多了。”姚菱聲音虛弱,靠在,葛培義正把他從蘇黎世當地的醫院裏推出來。
昨晚她又暈倒了,在一家甜點店裏,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她有些自責地抱怨:“真是煩死了每天昏倒,蘇黎世分分鍾都要花錢啊,浪費了酒店不說還要付醫藥費。”
“可能隻有最後一個地方可以去了,你想去哪裏?”這話是姚菱問葛培義的。按照醫生的診斷,姚菱大概就這幾天了,她的骨子裏已經完全虛透了。下午的時候竟然可以站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辦法獨立行走了。今天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樣。葛培義看見了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更多的是悲涼。
“我隨你,你想要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他說。
“那我們回國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的朋友們。”最終,姚菱還是放不下的。關月晴,柯韶檸,章澤城,章禦城。最終這些隻能用朋友兩個字來輕描淡寫概括的一群人,在她生命的尾聲卻變的那麼重要。
還有那個人,生下了她卻拋棄了她的那個人。
她也想回去看看她。不被任何人發現的,不想他們看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就遠遠地望一眼,看見他們現在過的好,就夠了。
“好,那我去訂機票。”葛培義推著輪椅,慢下來笑著問她:“今天想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