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進也暗中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種場合,人多嘴雜,自己根本不可能與鄧東強打招呼。現在全社會都對警察盯得很嚴,一旦打招呼,可能就會有好事者拍照,或是說警察要包庇人,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現在看到筆錄,他心想:鄧東強的確是受害方,這個曾洪太可惡了,在自己的轄區地盤上,經常這樣亂來,遲早會出大事。
羅安進對劉波道,“波哥,那兩個年輕人,是我朋友。他們是受害方。
劉波點點頭,道,“我知道!”
等到四人蹲得雙腿發麻時,劉波和羅安進進來了。
曾洪嬉皮笑臉求饒道,“劉警官,我們能起來了嗎?”
“起來,上哪兒去啊?又回烤魚攤,接著坑蒙拐騙,繼續和我們公安機關作對,是不是?”
別看曾洪在外麵威風八麵,但在警察麵前,他就像龜兒子。他忙說,“哪敢哪敢,劉警官,我們都是良民。還得靠你們來保護我們嗎?”
“你不是很威風嗎,又有手下,又有鋼管。別人來吃飯,兩三百的,你能賣六七百,本事大啊?”
鄧東強和鄧東偉聽著想發笑,劉波看了他們一眼,兩人忍住沒笑。
曾洪估計劉波知道了實情,隱瞞是隱瞞不住了,隻好道歉,“劉警察,對不起,我一時糊塗,我錯了!”
劉波沒有理他,甩下他在旁邊,看了看鄧東強和鄧東偉道,“你們倆小子,還挺能打的。兩人赤手空拳,就把三個操家夥的家夥放倒了。”
鄧東強兄弟倆還抱著頭蹲在地上,不知道劉波說幾句話的意思,鄧東強隻是感覺到手機在不停地響,又不敢接。
“好了,你們先走吧!”
鄧東強和鄧東偉這才鬆了口氣,準備站起來出門。旁邊的曾洪也站了起來,劉波吼道,“我叫你們站起來了嗎,蹲好!一會兒再慢慢收拾你們!”
聽到劉波的話,曾洪和李剛隻好又乖乖地蹲了下去。
羅安進將鄧東強二人送出來,這時才敢敞開說話,“東強,好多年沒見你了,在幹嗎?”
鄧東強笑笑,“真沒有想到,咱們在這種場合下見麵,這是我弟弟鄧東偉。”
羅安進衝鄧東偉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羅安進道,“你們遇到的人叫曾洪,以前坐過牢,算是過二流子。後來找不到工作,自己在濱江路開了個烤魚攤。”
鄧東偉道,“太過份了,明明是敲竹杠。你們當警察,怎麼不管管?”
羅安進笑笑道,“以前也有人到我們這裏報案的,說是在他那裏吃魚,被多收了錢。因為這隻是民事糾紛,我們派出所隻管理治安案件和刑事案件,我們一般都是組織雙方協調下就算了。”
鄧東強心想:曾洪長相凶惡,又有操社會的經驗,估計是生意不好,就想到敲竹杠。而且搞習慣了,都是以民事糾紛處理,沒有被警方打擊過。所以膽子越來越大,不給錢竟然拿出鋼管來打人。
“其實我也裏也很討厭他,可又拿他沒有辦法。”羅安進道,“你們今天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我心裏還覺得挺爽的。東強,你身手不錯啊,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