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東強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旋即鬆開道,“秦總是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
秦躍進認識李先君,給李先君打了電話,很快就落實了地址。但他笑道,“這是旅遊局的宿舍,文山人人都知道,鄧科長才來不久,我估計應該是住在這裏。看來我的估計是沒錯的,終於等到您了。“鄧東強並沒有打算邀請秦躍進上樓的意思,連往裏走的意思都沒有,站在路邊道,“秦總,有什麼事嗎?”
秦躍進早已準備了兩萬元現金,放在風衣口袋裏,做為給鄧東強的見麵禮。見到鄧東強並沒有邀請自己上樓的意思,他故意縮了縮脖子,豎起風衣領子道,道,“這裏風大,如果方便,可否到鄧科長家裏坐坐,聊一聊。”
鄧東強暗道:自己並不清楚秦躍進的底細,貌然請他回家,怕他以後經常來找自己。
秦躍進已走過來,挽著鄧東強的手臂就往小區裏麵走,“鄧科長,你住302號房,對不對?“鄧東強暗道:看來瞞是瞞不過他了,隻好道,“我家裏很亂,希望秦總去了不要介意。”
隻要鄧東強邀請他進屋,憑借自己在酒店從業多年的經驗,秦躍進相信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看見鄧東強年紀輕,又身強體壯,相貌堂堂,為了拉近與鄧東強的關係,秦躍進開起官場上經常開的玩笑道,“鄧科長,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鄧東強笑笑,“秦總真會說笑,我一個單身漢,哪來的嬌可藏。”
進了房間,秦躍進發現房間裏收拾得井井有條,笑道,“房間收拾得這麼整齊,鄧科長還說亂?”
秦躍進眼睛就像掃描儀一樣,迅速將房屋內的各個角落都掃了一遍,發現看起來,果然像是鄧東強一人居住,沒有發現女人的物品。
他坐下來後,鄧東強倒了一杯開水,放到他的麵前。
秦躍進將風衣裏的兩萬元掏出來,放在鄧東強麵前道,“鄧科長來到文山後,我們大酒店還沒有來得及拜訪您。這是一點小小的見麵禮,兩萬元,希望鄧科長笑納。”
鄧東強看了下鼓鼓的信封,要說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鄧東強能夠控製住。他正色道,“秦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秦躍進在來之前,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詞,他苦著臉道,“現在文山旅遊發展勢頭這麼紅火,不僅每年有消夏節,還有冰雪節。另外聽說全市農家樂節也落戶了。這麼多節日,每年到文山旅遊的都是上千萬人次,但是大部分利潤,都被文山大酒店和溫泉大酒店拿走了,我們姑江大酒店真的被邊緣化了。“鄧東強不動聲色,看著秦躍進繼續道,“我們姑江大酒店投資了幾個億,鄧科長您也是知道的,要論硬件條件,我們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人。但是實際客流量很差,不但比不上文山大酒店和溫泉大酒店,甚至連一些三星級兩星級酒店都比不上。我們李總、方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秦躍進看了鄧東強一眼,暗道:鄧東強從江城跑到文山來,也是為改變命運,我不如也把個人命運捆綁到話題中,找到共鳴之處打動他。於是他繼續扮演著苦瓜臉,道,“我幾年前還是文山大酒店客房經理。當時看到姑江大酒店開業,就想改變下命運,當下酒店高層,從事管理。我是放棄了事業單位編製這個鐵飯碗,跳到了泥飯碗裏,沒有想到,現在成了火坑,日子難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