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生性薄涼,鮮少會對男女情愛有什麼觸動,但卻始終想要守護住同她在一起的時間,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手指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以為她這次還是會躲開,但她沒有,她掀起眉眼在看他。
徐其琛呼吸微頓,“小夏,我……”
“玉溪路1號也種有銀杏,平生他說,這個寓意很好。”溫知夏淡聲說道。
徐其琛握著她的手腕的手僵硬了一下,她是故意要說這些的,故意要說給他聽,且毫不掩飾,就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他,哪怕是現在是在他的身邊,可她的心中裝的是另一個男人。
隻要是任何相同或者是相似的事物,她都能想起顧平生。
而在她的想念裏,都同他沒有關係。
四目相對中,心口處卻像是鈍刀割肉,徐其琛鬆開她的手,手背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溫知夏已經抬起的腳尖頓了下,但終究是沒有上前。
已經是錯的事情,就不要再出現什麼藕斷絲連,誤人誤己。
而徐其琛當呼吸平緩,咳嗽聲止住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靜靜的站在那裏,目光漠視的女人,喉嚨之間湧現出了苦澀的滋味。
她曾經,是會溫柔萬千的喊他“其琛”,亦會在他咳嗽難受的時候目露擔心,可如今這些……都沒有了。
奮力的想要抓在手中的流沙,終究會因為太想要留住而加速了失去的時間。
晚上。
溫知夏在半夢半醒之間呼吸不暢,就像是有人緊緊的壓靠在她的身上,隱約間她還能聞到酒味。
當睡衣被解開的時候,她的意識幾乎是在一瞬間清醒,她猛然睜開眼睛。
徐其琛對上她的眼睛,知道她已經醒過來,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扣住她的手臂,唇瓣緊緊的吻住她的。
溫知夏瞪大了眼睛,掙紮無果之下,重重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蔓延,徐其琛卻始終沒有放開手。
女人的力氣終究是無法在男人麵前抗衡。
“小夏,我這一生後悔的事情不多,最後悔的便是一心想要等你身心都準備好接受我的那一刻再碰你,我們應該早一點有個孩子。”他癡纏而痛苦。
溫知夏想要推開他,卻折騰到力竭都未能成功,在兩人要發生實際關係的時候,溫知夏壓抑著的情緒,就忽然哭出了聲。
徐其琛定定的看著她,卻不想要停下來。
他吻幹她眼角的淚水,嗓音幹澀的喊著她的名字。
可她壓抑的難受的哭聲沒有停止,“嘔……”
心理不適引發了生理不適,溫知夏反胃的感覺忽然襲來,吐在了他的身上。
在徐其琛怔住的時候,溫知夏推開他,快速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
徐其琛將弄髒的衣服脫下來,衛生間內的幹嘔聲清晰的傳到耳中。
他身體僵硬在原處,身體良久都沒有動彈。
溫知夏趴在盥洗台上,半晌後她有些脫力的蹲坐在地上,手臂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