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了川側眸看向前來的秘書,眸色很深,隨後看了一眼楊善。
楊善雖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同他一起回了辦公室。
“出什麼事情了?”一走辦公室楊善就問道。
溫了川瞥了眼秘書,秘書將樓下前台小姐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警方在樓下,說是要找溫總詢問一些事情,好像是……是關於吳總的,吳總好像是……死了。”
楊善陡然一愣,馬上看向了溫了川,他想到了溫了川身上的血腥味,但同時也覺得他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倘若是真的殺了人,又怎麼可能如此氣定神閑的來公司?
“你先去樓下,把人先帶去會議室。”楊善對秘書說道。
秘書看了看溫了川,在溫了川點頭的時候就走了出去。
當辦公室內就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楊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總好端端的怎麼死了?”
人死了,這件事情馬上就變得棘手起來,一個處理不好,如今本就處境困難的楚氏集團勢必會更加的雪上加霜。
溫了川:“我走的時候他還活著。”
楊善:“你身上的傷……”
溫了川將大衣褪去,胳膊上被劃破的口子上滿是鮮血,上麵就隻簡單的綁了一圈紗布,顯然還沒有經過處理:“吳建山想要對我下手,我事先花重金買通了他手下的人。”
楊善聞言,頓了頓後,這才說道:“難怪,楚董會選擇你。”
能預測到這一步,還提前做好了準備,的確是一個上位者要擁有的視野和大局觀。
“但,吳總倘若是真的出現了不測,警方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又有多大的把握脫困?”楊善又問道。
溫了川將傷口處理了一下,換了件幹淨的襯衫,“隻要吳建山是死在路上。”他整理著襯衫,麵不改色的說道。
十分鍾後,溫了川同楊善一起出現在了會議室內,三名前來的警員見到他們到來後站起身。
秘書為雙方進行介紹後落座。
“想必我們前來的目的溫總也已經有所耳聞,吳建山乘坐的轎車在經六路上忽然衝進了水裏,打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呼吸。”警員將現場的照片拿給溫了川看。
溫了川在掃了幾眼之後,麵露遺憾的說道:“吳總是公司的老人了,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不幸。”
警員:“我們查到在吳建山出事之前,跟溫總你同乘一輛車?聽聞近日溫總也跟吳建山鬧了些不越快。”
溫了川:“警(察)同誌怕是誤會了什麼,我同吳總並未產生什麼摩擦,想必楚氏集團發生的事情兩位既然找來也該有所耳聞,不過是正常的換屆而已,再者我同吳總雖然見麵,但我想吳總發生意外的時間交通部應該能查到我的行車軌跡。”
他說話滴水不漏,幾場交談下來將自己摘得幹淨。
談話進行了半個小時,最終無功而返。
在走到集團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名警員說道:“這位溫總看著年輕,打太極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高。”
“沒有點心機,他怎麼坐上的這個位置,你們知道今天吳建山死亡正好趕上什麼日子?”為首的警員問道。
“什麼日子?”
“……今天是吳建山跟這位溫總競選代理董事長的日子,楚氏集團的董事長楚恒發生了意外成了植物人,這位溫總就是靠著楚恒的扶持走到了今天,進入董事會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轉眼間這就成了代理董事長。”
“隊長你是覺得……吳建山擋了他的路?”
隊長沉了沉,回頭看了眼巍然屹立著的集團大樓:“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隻是吳建山就這麼死了,這其中最大的嫌疑人無疑就是溫了川。
會議室內,楊善坐在溫了川對麵的沙發上:“這件事情警方多半會把你列為重點懷疑對象,眼下集團的事情還沒有穩定,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在集團樹立威信有非常大的妨礙。”
這件事情溫了川又何嚐不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吳建山死得蹊蹺。”
楊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溫了川思索了數秒鍾後,打了個電話出去,“王國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已經放走了。”票選都已經結束,他們自然也就把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