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嫻叫喊著,撐著身體從床墊子上站起來,指著溫了川又笑又哭,又喊又叫。
溫了川身形頎長的站在那裏,眸色深深,深不見底:“當年刪掉蔓蔓求救的信息,撥了那通電話,就是因為你想要她出事?”
“出事?”孟靜嫻發瘋的笑著,麵露猙獰的恨意,“哈哈哈哈……你錯了,我不是想要她出事,我是想要她死!隻有她死了,才沒有人攔我的路,憑什麼?!憑什麼她從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了,而我卻要為了生計,為了能達到她的起點而竭力一生?!憑什麼?!她從出生就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做什麼你們都覺得是對的?!可我做什麼都始終沒有人看到?!你告訴我憑什麼?!
明明是我先對你示好,明明她根本就隻是跟你玩玩!她有過那麼多男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早就髒透了,爛透了,被人玩……”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發瘋笑著猙獰吐露著恨意的孟靜嫻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孟靜嫻詛咒的聲音也截然而止,她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溫了川,我恨你。”
她的愛與恨對於溫了川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溫了川眸色森然,黑滲滲的眸子睥睨著她,將手中的錄音筆從口袋中拿出來關掉,沒有任何猶豫和留戀的轉身。
對於這種恨意纏身的人,無盡的漠視才是對她最深的打擊。
她哪怕再如何的歇斯底裏,哪怕再怎麼樣的滔(天)恨意,都不會被放在眼中。
“打斷她的手,送去精神病院,讓她一輩子待在裏麵。”溫了川瞥眸對陳秘書說道。
陳秘書點頭,抬手,一旁的保鏢已經走過來。
溫了川拿著錄音筆走出雜物間,“啊——”孟靜嫻的慘叫聲頓時響起來,“溫了川!!溫了川我恨你!!”
被綁在一旁的孟海還沒有從自己的女兒如何懷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著保鏢手起棍落緊接著手臂就不能動彈,“不,溫總溫總!你繞了她吧,你饒了她吧!!溫,咳咳咳咳咳——”
孟海因為太過激動,劇烈的咳嗽,引發了哮喘,陳秘書從他的口袋裏拿了藥塞到他的嘴裏,然後將一張機票丟到了他的身上說道:“孟師傅,這是國外的一張機票,溫總讓你去國外工作,以後,就不要回國了。”
孟海瞪大了眼睛,“溫總,溫總他……他不能放過放過……”
“孟師傅,識時務者為俊傑,溫總沒有把孟靜嫻弄到牢裏,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她的手後期也會有人進行治療,隻是溫總的這怒火必須要發泄出來你明白嗎?你去國外,孟靜嫻就能去精神病院,不然……你們父女兩人會以詐騙罪和挪用公款的罪名鋃鐺入獄。”
所謂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吃,便是這般。
孟海最終答應了,隻是他不會知道,溫了川之所以不把孟靜嫻送去坐牢,而是精神病院,是因為後者,才是真正摧毀一個人的地方。
孟靜嫻叫喊著,撐著身體從床墊子上站起來,指著溫了川又笑又哭,又喊又叫。
溫了川身形頎長的站在那裏,眸色深深,深不見底:“當年刪掉蔓蔓求救的信息,撥了那通電話,就是因為你想要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