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隔間內的沈寒初語氣平靜無波的詢問。
晏之潤輕咳一聲:“多年未見,大家……都在等你。”
沈寒初:“嗯。”
晏之潤聽著裏麵激烈的動靜,訕訕的離開。
洗手間門口,他詢問服務員:“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黑白裙長卷發長得很漂亮的姑娘?”
隱約能聽到晏之潤話語的沈寒初,削薄的唇瓣貼靠在江煙的耳邊:“他在找你。”
江煙緊緊的咬著唇瓣,“你,適可而止。”
回應她的是沈寒初的一聲冷嘲。
又是半個小時。
江煙剛一出現在包廂,晏之潤就朝著她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去哪了?”
江煙還未開口,旁邊的人就開始起哄:“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單獨聊,非要在這裏秀恩愛。”
“就是說,這還有單著的呢。”
“我們是不是應該吃喜糖了?哈哈哈哈……”
麵對多年朋友的打趣,晏之潤溫柔的朝著江煙看了眼,柔情萬丈的表示:“看她什麼時候同意。”
此言一出,自然又是一番起哄打趣。
所有人都認為江煙的運氣好,哪怕是江家破產,父母也不幸葬身於火災,昔日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依舊對她不離不棄。
在一片“答應他”,“答應他”的起哄聲裏,江煙微微抬起頭看向晏之潤。
清明的眼底也會有片刻的恍然,她輕聲問了句,“你當真願意娶我?”
晏之潤對上她漂亮的眼眸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下一秒便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自然。”
江煙站在那裏沒有動,隻是笑了笑,未達眼底的笑。
他不願意的,她知道。
“沈,沈寒初!”
距離包廂門口最近的女人眼尖的看到進門的男人,一時激動忘記了自己手中還拿著話筒,這一聲嘹亮的在包廂內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門外是大片的光亮,就那麼落在了沈寒初的肩上,昔年需要依靠江家救濟才能生存的少年,以一種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成長速度,於國外的七年成長為了華爾街最璀璨的華人新秀。
聽聞,他此次將公司遷移到四方城的打算一經傳出,便引起了相關部門高層的密切關注,大開方便之門。
“沈總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通電話可是打的太久了點。”一人上前遞給他一杯酒,笑道。
“哎?這脖子上……咱們沈總莫不是去什麼地方偷吃了不成?”男人戲謔的打趣著。
沈寒初捏著酒杯抿了口,漫不經心道:“一個饑渴的。”
江煙脖頸一僵,明明兩人此刻的距離並不近,她無端的卻覺得一陣腿軟,無意識的就扶住了身旁的晏之潤。
晏之潤見她臉色有異便將人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低聲相詢:“不舒服?”
江煙輕輕搖頭,正欲找個借口離開,就聽到一人朗聲道:“說起來,寒初你當年怎麼一聲不吭就出國了?讓我們連個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沈寒初視線徐徐落在跟晏之潤親昵的江煙身上:“大小姐趕人,誰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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