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
流水潺潺。
蝴蝶飛舞。
程咬金坐在溪邊,身邊是他從青梅竹馬的翠花。
最關鍵的是,他左手一壺烈酒,右手一隻荷包雞。
先喝一口烈酒。
再吃一口荷包雞。
人世間,最美好之事莫過於此。
“嗯……”
“太好吃了!”
“嗯啊……”
程咬金正吃的津津有味的。
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右手正握著一隻靴子,靴子上沾滿了口水。
不消,剛才是在夢裏。
他吃的不是荷包雞,而是一隻靴子。
“呸呸呸……”
程咬金氣得將靴子扔的遠遠的。
他爬起來一看。
隻見陳楚睡在床上。
他睡在角落裏。
而堂堂皇帝李二,竟然睡在了門檻上。
啊!
陳楚這廝想死嗎?
竟敢自己睡床,讓陛下睡門檻?
著,他走到床邊,就要把陳楚弄醒,教訓一下這不懂規矩的子。
隻是,他剛走到床邊,就見陳楚唰的一下睜開眼睛。
程咬金開口道:“子,你太……”
話未完,就見陳楚倏地一下起身,朝門外飛奔而去。
他是被憋醒的!
程咬金心想,等陳楚回來再教訓他。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
就在這時,躺在門檻上的李二,悠悠地醒轉過來。
李二看見自己竟然靠著門檻,再抬頭看見程咬金坐在床上,頓時火冒三丈,怒道:“好你個程知節,竟然獨自睡在床上,把朕攆到門檻上來……”
程咬金一臉懵逼:“陛……陛下,不是,是陳楚……”
李二冷笑:“你想告訴朕,睡床的是陳楚,不是你對嗎?你當朕眼瞎了嗎?”
程咬金:“……”
話音未落,陳楚正好走了進來。
陳楚看著程咬金問道:“老程,睡得還好吧?”
李二冷哼一聲。
這下,程咬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欲哭無淚。
站在門口的程處默,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三人都喝高了。
不記得香皂三結義之事了。
程處默其實是在為陳楚擔心。
堂堂皇帝和陳楚結義兄弟,簡直滑下之大稽。
一旦傳出去,陳楚就完了。
而一旦陛下想起來這件事,陳楚也必死無疑。
自打與陳楚合作做生意以來,程處默就把陳楚當成了自己人,不希望陳楚出事。
李二離開前,單獨召見了程處默。
李二問道:“處默,最近,陳楚和麗質可有什麼異動?”
異動?
程處默心想,那就太多了。
比如,長公主已經連續好幾晚上在陳楚的屋子裏過夜了,至於發生了什麼,他沒敢靠近。
再比如,長公主有時候竟然主動牽陳楚的手!
又比如,長公主見到陳楚的時候就會開心,見不到陳楚,就會悶悶不樂。
他隨便一條,陳楚都隻有死路一條。
但,一想到荷包雞的生意。
再想到這段時日與陳楚相處的點點滴滴。
程處默覺得,陳楚這家夥,其實不錯。
但是不能做兄弟,因為這廝長得實在太俊俏了,所有男人站在他身邊,都會顯得黯然失色。
沉默一下,程處默鄭重地道:“陛下,臣最近一直在盯著陳楚,長公主與陳楚,隻有簡單的往來,並無異動。”
陳楚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李二眉頭緊皺,發出一聲:“唉!”
唉?
程處默有些傻眼。
這是失望?
還是無奈?
或者是……
啥意思?
……
世間轉眼到了七月初。
人們對香皂的追捧熱情,漸漸減退。
李二坐在陳楚對麵,憂心忡忡地道:“陳楚啊,不是我信不過你,隻是如今一些人已經開始不再求購香皂了,此時再不搞預售,豈不是要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