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實原本要去請王道長救救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卻被潑了一本冷水。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穿風衣帶著墨鏡的男人領著個十幾歲的孩子出現在了家門口。
“二位是?”牛老實對陳啟文和陳逸軒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對於眼前二人的到來感覺有些奇怪。
“牛叔叔好,我是小胖的同桌,我叫陳逸軒,這是我……這是我本家二叔。我聽老師說小胖病了,所以來看看。”陳逸軒和陳啟文早就對好了說辭,對外就說陳啟文是他二叔。
畢竟陳啟文活著的時候在村裏也小有名氣,萬一有人認出來了,樂子可就大了。
牛老實見是兒子的同學,也沒懷疑:“是小胖的同學啊,快請進。孩他娘,快泡茶。”
眾人落座,牛老實顯得心事重重,搓了搓手道:“這位陳先生對吧,不知道您剛剛說的紅衣是個什麼意思?”
“紅衣就是含冤而亡的厲鬼,你兒子被鬼纏上了。”陳啟文端起了茶杯喝了口熱茶緩緩地說道。
陳逸軒見老爹擱那喝茶,自己也是有樣學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是萬萬沒想到差點把舌頭給燙掉了。這麼燙的茶,也不知道老爹怎麼喝進嘴裏的。
“陳先生,我其實是個無神論主義者,你說的這些太過匪夷所思了。”牛老實咂咂嘴,有些難以置信。
陳逸軒一聽牛老實說自己是無神論主義者,樂了!要是讓牛老實知道眼前身穿風衣的陳逸軒“二叔”早就死了三年了,不知道牛老實會作何感想。
“喲,老哥,那你們還請人來跳大神?”陳啟文笑了笑,放下茶杯玩味的看著牛老實。
“我那不是沒辦法了嘛,孩他娘說英俊得了癔症,非得要請神婆。可是神婆也沒辦法把英俊給救醒,這不剛才說去請王道長來給看看,卻被先生給攔下了。”牛老實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嗝屁吧。
提起王老漢,陳啟文也收起了笑容:“我攔下你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那個王道長我認識,對付個普通的鬼還行,但是對付紅衣還差了點。”
“這紅衣是由於鬼的怨念太重得不到發泄,導致惡性循環怨念不斷累積,最終怨念染紅了衣服。如果不能及時處置,紅衣一旦爆發,整個村子都會被屠殺!”
陳啟文的話把陳逸軒聽得一個楞一個楞的,原來自己老爹懂這麼多呢?
“這……這個陳先生,如果那個紅衣爆發了,那我兒子會怎麼樣?”牛老實聽得心裏有些發毛,硬著頭皮問道。
“害,牛叔叔,這不明擺這嘛,紅衣爆發全村都會被屠殺,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小胖……”陳逸軒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爹賞了個爆栗。
“陳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啊!”這次牛老實也繃不住了,差點給陳啟文跪下。
陳啟文沒有理會在一旁哭唧唧的陳逸軒,對牛老實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用理他。不過既然我來了,自然會保令公子平安無事!”
牛老實媳婦兒抹了抹眼淚對陳啟文千恩萬謝,牛老實更是直接,表示如果能陳啟文救了牛英俊,願意奉上一半家產作為感謝。
陳逸軒在一旁聽的眼裏直冒金星。牛老實可是村裏的首富,家底的一半怎麼也得百八十萬的吧,這得賣多少飲料瓶才能賺這麼多錢啊!
不過陳啟文表現的卻很淡定:“咱們還是先看看令公子的情況吧,耽擱得越久,對令公子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