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就變紅了，變得極其難看。
葉昊猜得到李芹會是這個態度，這老太婆向來如此。
“我找莫逸軒，他人了？”
“他不在！”
李芹冷哼一聲，皺著的眉頭都是看得出那種厭惡。
“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她甩了一下手，接著，手裏的拐杖就狠狠地置在了地上。
她前段時間摔了一跤，病情又加重了，現在腿腳不便，走路都有些走不穩，也沒有力氣吵架。
葉昊卻並沒有移動半步。
“我找他是關於他給我前妻修墓的事情。這樣吧，麻煩你們打個電話，讓他盡快回來。”
葉昊盡量客客氣氣，和顏悅色，也是不想吵架。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吵架。
李芹聽到他說修墓兩個字，眼裏似乎閃過什麼複雜的情緒，但是很快她再次拉長了臉，語氣十分不善：
“墓已經修完了，葉昊，請你記住賀夕顏是跟你離婚後失蹤遇害的，與我們莫家沒有關係，我們給她修墓是看在緣緣的麵子上。”
李芹麵色不悅的說道，也是在極力地撇清著什麼。那個曾經的兒媳婦都離開莫家兩年多了，她相信她就算是自殺，也不可能跟莫家有半點兒關係。
葉昊不知道李芹為什麼這麼說，他隻覺得胸口悶痛。他沒有反駁什麼，隻是背過身去，看著外麵下著的大雨，還有時不時一閃而過的閃電雷鳴。
他的心情就如此刻糟糕的天氣。
莫家的大門再次打開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開進來。
不一會兒，車庫裏就走出來一個男人。
一個同樣麵色凝重，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的男人。
莫逸軒瘦了很多，穿著的衣服都顯得大了至少一碼。他抿著唇，眼睛周圍濃濃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他最近都是沒有好好休息過，十分憔悴。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葉昊了，走過去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而葉昊則跟著他去了一樓的客廳。
客廳的電視是打開的，還在放在的一部最近熱播的都市輕喜劇，是剛剛李芹在看的。
莫逸軒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直接關掉。
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葉昊坐下來。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仍是恨著對方的，隻是這種恨這種仇，在巨大的悲傷麵前被衝淡了。
因為他們就是殺了對方，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們所愛的人失蹤了，極大可能遇害了。
“你打撈到什麼了？沒有找到屍骨你為什麼要修墓？”葉昊開門見山。聲音裏透著一絲沙啞和急切。
這些日子，可以說提心吊膽，度日如年，他一方麵想得到警方的消息，一方麵又害怕，害怕聽到他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害怕有一天警方要他去驗屍。
莫逸軒如一具雕塑坐在沙發上，不遠處他的兒子緣緣正坐在地上玩玩具，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與賀夕顏唯一的孩子，眼中是一種冷到極點的悲傷和痛苦。
“她死了。”他突然重重地開口，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裏勉強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