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尷尬地笑了笑了。
參加一個活動自然不需要一周的時間,主要還有別的計劃。
“老婆啊,我準備活動後跟王導在一起去考察一些拍攝基地,所以會在那邊逗留幾天。”
薑誠又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汐汐淡淡嗯了一聲。對於這個對她百依百順追了她七年的老公,她其實一直都比較放心,最主要的是,她相信這個願意為了他主動入贅的男人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夫妻倆走出了醫院,陽光下他們並肩走在一起,薑誠十分的體貼,像是生怕自己的妻子會不小心摔跤似的,一直扶著妻子的肩膀。
——
此時,莫家。
許久沒有摸過琴莫淩,已經在三樓的書房裏彈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他練習的是初夏發給他的譜子:《臨安遺恨》的鋼琴版部分。
他之前已經下載了這首曲子聽了幾十遍了,譜子也都是記住了,隻是太久沒有彈琴了,技藝有些生疏,所以練了十幾遍,他都不滿意。
悠揚的琴聲在這棟別墅裏響起,讓平日裏安靜的別墅變得熱鬧了一些。
而這琴聲也吵醒了正在休息的莫逸軒。
他從房間裏走出來,經過一年的康複治療,如今的他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走路什麼的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隻是不能幹體力活,還有不能操勞。
現在他過得相當的清閑,公司被莫淩管理得很好,已經不需要他去操心和擔憂了。
莫逸軒來到了三樓,來到了莫淩的書房。
相比自己,他的這個兒子要優秀得多,愛好廣泛,多才多藝。
莫淩似乎沒有聽到腳步聲,繼續彈出一串又一串的音符。
他難得沉浸到音樂的世界裏。
莫逸軒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個跟他有七八分像的兒子。
看到莫淩,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一樣的意氣風發。
隻是如今,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活力了,這一場大病,讓他原來的銳氣也沒有了。
他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幾歲,對生活也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他們父子的關係一直都不錯。莫淩對他很好,並沒有因為他年輕時曾犯過的錯誤而怨恨他。
作為一個父親,能有這麼一個優秀懂事的兒子,他其實很幸運也是幸福的。
他前幾天經過一個公園的時候遇到了年輕人,一個曾經喊過他爸爸的年輕人。他沒有認出那個年輕人,所以當那個年輕人主動跑過來喊他莫叔叔時,他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後來在交談時,他才知道那年輕人叫就是曾經喊他爸爸的莫燁,不對,那孩子離開莫家後就改了姓,跟他的母親夏雨薇姓夏,叫夏景陽。
他當時不知道該跟那個說什麼話,隻是覺得心裏堵得慌,因為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他這一生或許不是這樣,他或許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一直到老。
雖然他隻是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但是那個年輕人卻顯得有些激動,甚至還主動說想請他去附近的一家餐廳吃個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