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漢覺得齊天很沒禮貌,剛才秦醫生沒說話,他就先問病人在哪兒,如今小玉剛把房門打開,秦醫生還沒進去,他就率先衝進去,一點助理的樣子都沒有。
趙老漢對齊天的印象大打折扣,小玉也覺得齊天有點過分,剛才闖進屋子裏的時候,還碰到了她。
“秦醫生,你看這……”
趙老漢看向秦玲玲。
秦玲玲連忙解釋道:“趙大爺,您千萬不要生氣,我師……那個齊先生很可能認識你們救上來的那個人。”
“什麼?”
趙老漢瞪大雙目,小玉也是驚愕不已,如同吞蛋。
“衛良!”
齊天來到床邊,連忙搭脈,還好,雖然脈搏很虛弱,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五髒六腑沒有受傷,隻是腦袋受到撞擊後出血,淤血剛好壓迫了腦神經,這是他一直處於昏迷的原因。
說來衛良的命也是夠大,腦部的出血點並不多,而且還有一部分被吸收掉了,如若不然,他絕對挺不到現在。
“趙大爺,你們是不是給他喂了什麼藥?”
齊天偏頭看向趙老漢。
趙老漢拿起煙袋鍋子抽了兩口,並沒有回答齊天,一旁的小玉冷冷道:“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好心好意救你朋友,你不感謝也就罷了,怎麼好像是在質問我們?”
秦玲玲連忙解釋道:“趙大爺,小玉,你們誤會了,齊先生不是在質問你們,他,他就是有點太著急了。”
小玉撇了撇嘴,“玲玲姐,你就別替他解釋了,我看他就是專門來找我們爺倆興師問罪的!”
趙老漢冷冷道:“秦醫生,現在人已經找到主了兒,我們爺倆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你們趕緊把人抬走吧,我們鄉下人伺候不了。”
話畢。
趙老漢用鞋底子狠狠敲了一下煙袋鍋子。
秦玲玲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齊天嗅了嗅,“白首烏?你們給衛良喂白首烏了?”
小玉冷冷道:“沒錯,你猜對了,我們東漁村沒有別的草藥,隻有白首烏,那天我們把他從兩江道撈上來,看見他嘴巴往外流血,就給他喂了一點白首烏。”
“真是天意!”
齊天笑道。
“天意!”
趙老漢和小玉對望一眼,皆然不知道齊天在發什麼瘋,秦玲玲也覺得有些怪,師父怎麼突然就笑了?
“多謝您,趙大爺,小玉姑娘,要不是你們,我徒弟就活不成了。”
齊天握住趙老漢的手,深表感謝,甚至還給趙老漢一個擁抱。
趙老漢瞠目結舌,半張臉都在不停抽搐,暗忖,這小子不是腦袋有什麼毛病吧?他偏頭看向了秦醫生。
秦醫生同樣驚愕不已,她之前隻是覺得師父可能認識這個人,卻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她師兄!
“師父……齊先生,這是……”
秦玲玲瞠目看著齊天。
“哦,對了,你是學西醫的,白首烏的藥性你不了解,這個白首烏是天然止血神藥!”
“衛良受的是內傷,尤其是腦袋,受過重創,顱內出過血,趙大爺和小玉姑娘把衛良救上來後,給他喂過白首烏,止住了衛良顱內出血,再加上衛良本身功力深厚,適才能撐到現在!”
齊天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玲玲恍然點點頭,同時對中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隨便一株草就能有止血的效果,真是神奇。
趙大爺和小玉婦女倆對望一眼,他們村子裏不管是誰有個病有個災的,都會喝白首烏熬成的水,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他們聽了齊天的話,才知道原來這個白首烏是止血的聖藥。
“這位小兄弟,你先別著急謝我,按你的說法,此人是顱內出血,那麼就算現在止住血了,這個治療起來也很麻煩吧?”
趙老漢擰緊眉毛道。
秦玲玲道:“的確如此,按照西醫理論,病人隻能吸收一部分淤血,剩下的一部分是要開顱後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