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我媽都沒動手打過我!”錢鏐怒氣衝衝的喊道。
楊恪站在椅子後麵,做一個緩衝,很冷靜的說道:“哦!怪不得這麼欠教育。”
“你!”錢鏐氣急了,要上來動手,但是被白楽、劉崇拉住,隻能在那跳腳。
楊恪並不懼怕,轉身拿起水果刀,拿掉套子,對著空氣比劃了兩下,在他們三驚懼的眼神中,拿起桌子另一角的柿子,開始削柿子。
“嗖嗖!”迪拜削法,連皮帶肉,削到大量果肉,邊削,楊恪邊再次說了一遍他的話:“我是孤兒,你貶低我可以,但我絕不允許你侮辱我父母,你要是再說我父母不是,我會跟你拚命。”
明晃晃的刀身震懾住了錢鏐,明顯還想說什麼狠話,想上來動手的錢鏐,在那邊光跳腳,嘴唇蠕動,半天憋出一句話:“我跟你沒完!”
“哼!”楊恪冷哼一聲,不再刺激錢鏐了,要是繼續刺激下去,人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事情出來都有可能,教訓已經夠了。
錢鏐憤憤不平離去,白楽沒走,他看著楊恪,緩緩說了一句:“楊恪,你變了。”
“廢話,原本的楊恪沒準去我那個世界當影評人了,站在你麵前的楊恪根本不是原來的楊恪,肯定變了。”
當然楊恪隻是內心想的,不會真這麼說。
他選擇打著啞謎,輕聲道:“人都會變!”
“是什麼導致你變了,是當上導演嗎?讓你更有自信了?”白楽猜測道。
“可能吧!”楊恪模棱兩可。
“不!”白楽搖著頭,繼續說:“你還是沒明白,導演一部劇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科班出身,有跟拍幾部劇經驗也不敢說肯定能火,你沒經驗,又沒有係統學過導演,僅僅喜歡看劇,看過大量劇便覺得拍戲很簡單,交給你肯定能火,這認知就是錯的。”
“拍戲是一個龐大工程,不是有一台攝影機,對著人拍攝,就能完成一部劇,涉及到的工序、流程繁雜到你根本想象不到。”
“就說劇本這一塊,劇本不是寫,不是把故事人物情節寫出來便可以算得上合格劇本,這樣的劇本並不能用在拍攝上。”
“劇本,拍戲用的攝影劇本,除了台本,還包括分景劇本、分鏡劇本,你知道嗎?”
“你並不知道,正規的編劇課,你根本沒去過一節。”
“就你這樣,你還想自己改劇本,告訴你,你自己寫的劇本,根本不能用在拍攝上。”
“清醒點,別盲目自大了。”
楊恪沒和白楽爭辯,等他說完,才回道:“說這些沒意義,既然讓我當了導演,那我會用結果告訴你,誰對誰錯,別看不起人。”
白楽說那麼多,簡單歸納就是:你是個門外漢,你當不了導演,拍出來的戲一定會撲街。
楊恪並不能拿出強力證據證明自己拍的劇一定會火,隻用話說‘我上我一定行’,顯得蒼白和嘴炮,楊恪幹脆結果論了。
互相都不能說服誰,那就看結果吧!
白楽搖頭,並不放棄:“你那個劇本大概,剛我聽了,勇者打敗魔王的故事。剛錢鏐說你父母的事,確實是他的問題,不尊重人,但他對你劇本的評價很中肯,這劇本沒有亮點、沒有故事性、缺乏反轉,實在看不出價值,拍出來也是零星撲街劇,沒有絲毫營養和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