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難受。”程汐瑤好半天才說這幾個字，她沒有說謊，自己確實很難受，“丹丹，離開那家公司，可能還會讓你變得更好，相信我。”
王丹不在乎，她隻知道自己當時心裏還想著要去接近盛世佳，還想要成為盛世佳信任的人。
費盡心思在他的麵前做的更好，哪怕是以身相許，王丹也願意。
可所有的夢，都被程汐瑤打碎了。
“汐瑤，你知道我家裏情況吧？”
程汐瑤點點頭，王丹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麵前提及過，父母的身體不好，祖上幾代都是農民，沒有見過大城市。
她是父母的希望，是全村人的希望，更是她弟弟的希望。
王丹說，為了將自己送出來，父母還賣血，還去別人家洗衣服，沒有文化，什麼髒活累活都要做，後來就指望她大學畢業飛黃騰達，將他們接到城市裏住，讓他們也看看外麵的世界。
好不容易有機會了，現在卻一無所有。
她苦笑起來，“是你毀了我。”
“丹丹，你就到我們公司來，宋桎黎不會在意你的過去，你這次也算是幫了我們。”
“夠了。”王丹再次嗬斥起來，要不是在包廂裏的話，相信所有人都會聽見的，“難道你還覺得不夠嗎？汐瑤，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程汐瑤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要自己不這麼做，王丹遲早也會被盛世佳給利用，會變成像是他一樣的人，像是程攸茜那樣的人。
作為朋友，她想要將王丹從懸崖下拉上來。
王丹冷哼，認為程汐瑤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現在還不要臉的將話說的那麼好聽，明顯就是想要幫著宋桎黎。
她又是吸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今天你能過來陪我喝酒，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程汐瑤雖然心裏還有些怪異，但也隻能陪著她一起喝。
後來宋桎黎的電話響了，程汐瑤出去接電話。
“還沒到嗎？”宋桎黎聽見那邊有些嘈雜的聲音，“你們到底在哪裏？”
“酒吧。”程汐瑤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可能意識到會有別的事情發生，隻好將地址發給宋桎黎，“你暫時不要過來，我朋友心情不是很好。”
宋桎黎生氣，“心情不好去什麼地方喝酒不好？”
程汐瑤歎氣，“行了吧，你就少說幾句，我先掛了，免得她等急了。”還沒有等宋桎黎說完，程汐瑤就掛斷電話，朝著裏麵走去。
她也不確定，宋桎黎是否會生氣，應該會吧。
心裏的感覺，更為不舒服。
“繼續喝。”程汐瑤說道。
王丹知道剛才她出去接宋桎黎的電話了，“是宋桎黎吧？汐瑤，你可不要太相信男人了，就像是你所說的一樣，盛世佳在利用我，那宋桎黎呢？他會不會也是在利用你，你漂亮，單純，他比你大一些，又是公司的老板，很多的事情想的肯定比你要多。”
用王丹的話說，男人想要把玩一個女人，就一些甜言蜜語就可以哄得團團轉了，尤其像是他們這樣沒有經曆過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