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姑娘!”
剛走到門口的娟兒聽到杜荷的這一聲大喝,頓時駐足。
杜構忙起身走到娟兒正麵,很是認真的看著娟兒又道:“娟兒姑娘,說實話,我並未見過白駙馬,所以心中並不相信那白駙馬能救治我父親。但既然你相信他能,那你且先寫信回去請白駙馬來試試。
若白駙馬能來救治最好,若他救治不了我父,又或者不願意救我父……那這世上可就真隻有姑娘你能夠救我父親了!
我想,娟兒姑娘你,也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你杜大伯被這病痛折磨而死,對嗎?”
娟兒聞言,腦海裏忽然想到了她的那個和藹可親的杜大伯,而後又想到了那個被病痛折磨中的杜如晦,內心著實很是不忍,看著杜構直射來的請求的目光,忙很是堅定的道:
“杜公子你且放心,我這就回去,一定跪請我家公子出手相助……”
杜構見狀,卻是搖頭,又糾正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娟兒姑娘先寫信回去請白駙馬來試試。若他真能來救治最好,若不能……那我也隻能請你再好好考慮一番了。當然,若最後你真的不願意救治我父親,我,也會不逼你,可否?”
娟兒看著杜構這真誠中突然流露出的這有些逼迫的眼神,似乎也明白了杜構的意思。不過娟兒也能體諒杜構這個做兒子的為父治病的‘良苦用心’,認真的點頭道:“好,我寫……”
後宅正房內,杜如晦手持一封信,看著信紙上這一行行娟秀的炭筆小字,聽著旁邊杜構的彙報,或許是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眼睛卻是微微有些濕潤。
“唉,人家一心為我,我卻如此待她,你讓我這心如何過意得去啊……”
杜構欠身執禮道:“是兒不好,兒應該用更溫柔有些的辦法的。”
杜如晦搖搖頭將信還給杜構,卻是又歎了口氣道:“唉,你就應該直接誣陷她飯食有毒,以此直接來逼她就範,這樣,讓她清楚緣由,心裏憎恨於我們,或者我心裏會好受些……”
杜構將信收好,又欠身道:“是兒思慮不周。”
杜如晦又搖搖頭道:“其實這樣也好。倘若她真嫁入杜府,卻是我杜家的好媳婦,這關係不能鬧得太僵。你且記住,是為父虧欠於她,倒時就算你不待見杜荷,也定要善待之。”
“是父親,兒定會牢記。”
杜構剛說完,卻是猛然想到什麼趕忙補充道,“荷兒與我一脈同氣、親如手足,兒定也會真誠以待的。”
杜如晦眼睛看著杜荷點了點頭,“嗯,著人送信去吧。現在,就是要看看這盤棋他該怎麼下了。”
“是。”
出了房間的杜構卻是鬆了口氣,來到旁邊房間裏又臨摹譽抄了一份,這一份是要送去宮裏的。隻是,看著眼前的娟秀小字,杜構卻總是能想到娟兒的音容相貌,再想想杜荷那臭小子,心裏著實感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