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回應後去牽來豆花,替夏侯稱將馬蹬安放在豆花身上。
為了乘坐舒服,石苞將夏侯稱平日作戰用的木質雙橋馬鞍換下,鋪了幾層蜀錦在馬背上。
夏侯稱本來也考慮過換鐵質的,但是一來工匠們隻做過木製的,沒有嚐試過用鐵來製造。
二來鐵質的也確實給馬匹加大了負擔。
豆花能披上一層馬鎧身上還載著全副鐵甲的夏侯稱,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鐵質馬鞍和馬蹬除了不容易損壞外,完全沒有必要去做。
不得不說漢軍的製度確實很完善,這木製也是精心挑選之後才決定的。
就連夏侯稱引以為傲的坦克戰術,也被何晏光速打臉。
這種戰術從光武帝時期就開始有了,騎兵衝破敵陣,後麵跟著步兵掃蕩敵人。
執行這種戰術的騎兵被稱為突騎,當年漁陽、上穀就是專門培養突騎的地方。
吳漢就是使突騎戰術擊敗王郎後歸順劉秀的。
隻不過漢朝的突騎不像夏侯稱的越騎,並沒有甲騎具裝。
夏侯稱這B也就裝失敗了,漢朝的馬鞍馬蹬都是木製的,難怪後世找不到。
木頭旮瘩用著用著就腐爛了,誰還能認得出是啥。
隻有到了南北朝那些貴族攀比之風盛行,才開始做出那些流傳後世的鐵質甚至是金製馬蹬馬鞍。
不一會兒夏侯稱就穿著錦袍從裏麵走了出來,接過石苞手裏的韁繩。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縣府,縣府中都是一些熟麵孔。
曹真也從蘄春縣帶兵來了這裏,留下了曹休守著蘄春和溧陽。
司馬懿這次依舊被留守在許昌,隨軍的隻有陳群、劉曄、司馬孚三人。
曹丕端坐在主座之上,臉上似乎敷了些粉來掩蓋病容。
待夏侯稱入座後曹丕才開口說道。
“對岸的事情諸公想必已然知曉。可有良策教我?”
司馬孚首先起身說道。
“對岸一夜之間築起營寨數百裏,河中戰船無數,可見吳人早有防備。”
曹真白了一眼司馬孚,冷哼了一聲,正巧被旁邊的夏侯稱聽見了。
司馬孚頓了頓接著說道。
“不若改道從江夏進軍,想必夏口的水軍難以從武昌回軍。”
曹真忍不住笑出了聲,曹丕問道。
“子丹因何發笑?”
曹真站起來說道。
“陛下,恕臣失禮。不過司馬侍中所言太過有趣,難道他是孫權腹中之蟲?可以知曉吳軍部署?哈哈哈。”
司馬孚臉色一紅拂袖坐下。
陳群站起來說道。
“時值冬季,水麵多處冰封,若是此時渡江恐有不妥。既然吳人已有防備,不如待開春再渡?”
等?又是等!現在曹丕最聽不得一個字,那就是等。
曹真悄悄的看向夏侯稱,用眼神詢問著夏侯稱的意見。
夏侯稱看了看曹丕,點了點頭,又用手比了船隻,搖了搖頭。
曹真明白了夏侯稱的意思,想了想站了出來。
“陛下若想近日渡江,請安坐於邾縣。待臣領軍渡江,取那孫權首級獻給陛下。”
曹丕聽到這話臉色才好看了些。
這時候劉曄起身說道。
“吳人兵少,恐怕隻是疑兵之計。”
曹丕的眼睛亮了起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
“子丹的心意朕明白,但是朕戎馬一生。何時懼過?朕意已決,此番由朕親自掛帥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