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老頭剛走,郭崢便出現在她跟前,將一小瓶血遞給她,
皇甫筱接過瓶子,笑道:“速度還蠻快,不過我建議你下次換個大點的瓶子裝,這瓶子太小了,根本就不夠用。”
“你喝血的吧?”郭崢很想這樣問,但最終沒問出來,而是抿著唇冷眼盯著她,然後說,“之前你就放過爺兩次血,加上這次算是第三次了,三次的血難道還不夠你做出解藥來?”
見麵前的少年生氣了,她依舊笑著,垂眸看著手中裝著毒血的瓶子,充滿惑人心神的嗓音響起。
“這次可是你們爺主動放血,不關我的事情,至於能不能做出解藥,那就看我的研究速度了,不過你家爺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你不用擔心。”
他如何能不擔心,郭崢氣憤。
皇甫筱無視他生氣的臉,問:“你叫什麼名字?”
郭崢更加生氣了,這女人怎麼回事,看不到他在生氣嗎,怎麼還有敢問他的名字?
他好氣,感覺自己一拳到了棉花似的,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他則鬱悶死了。
皇甫筱見他不吭聲,便說:“以後我們還要打交道,難不成你讓我一直叫你喂喂喂嗎?”
“郭崢。”郭崢咬字很清楚的回了兩個字。
皇甫筱聽完,表示這個名字還不錯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這個名字不錯,誰給你取得名字?”
“誰給我取的名字陳姑娘無需知道,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我便走了。”
瞧著說完話就走的郭崢,她笑問:“你家爺沒讓你盯著我了?”
走到門口的郭崢腳步頓了一下,皇甫筱見他這樣,便知那個麵具男人有讓他繼續盯著,與其讓他暗處盯著,還不如將人放在明處,要不然幹什麼都放不開,就連上茅房都不敢上。
說起茅房,她要吐槽一下。
這裏茅房真的讓她一言難盡,上個大號得小心翼翼的上,一不小心就會濺一屁股的糞水,太惡心了。
她拉回思緒,對門口的郭崢說:“你不如直接住我家裏,別跟鬼一樣東躲西藏,你不嫌累我都感覺到累了。”
她指著原來住的那間房。
“呐,那間房是空的,你自己收拾一下住進去,一天三頓自行解決。”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一雙美眸盯著轉過身的郭崢,然後繼續說,“你若是不願意,那就回去,若是讓我發現你在暗處盯著我,我就不給你家爺做解藥。”
解藥兩個字咬得很重,果然,這家夥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我住,隻要你不怕壞名聲就好。”郭崢咬牙切齒,活像一個被人逼迫賣身的良家男似的。
名聲!
皇甫筱輕笑了一聲,她的名聲不是早就沒有了麼,再說了這家裏還有一個老男人,多他一個也沒什麼。
重要的是這個人還能給她當免費保鏢,有他在,那些想殺她的殺手應該不會再來了……吧,特別是上次那個,實力很強大,不過她空間在手,不會丟命,但這個潛在的危險,她必須要盡快處理才行。
村長從陳衝家出來,手裏拿著十兩銀子跟已經按了手印的一張賣身契,另外屬於陳衝、陳喜貴的那兩張,父子二人沒有按,因為陳老三拿出了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還是村長向陳老三拿的,因陳老三偷人媳婦,這種人應該趕出陳家村或者浸豬籠沉河。而村長給了他第三條路,那就是賠十兩銀子給陳衝家。
陳老三是一百個不願意,因為十兩銀子可以去鎮上百花樓睡好多個姑娘,重要的是那些姑娘比陳衝婆娘好上百倍千倍,這麼一想感覺自己虧大發了。
可他若是不給,就要被趕出陳家村,為了不被趕出陳家村,他隻能掏出十兩銀子給村長。
村長那些錢跟賣身契來到皇甫筱家,大門開著,村長沒敲門就進去,剛要喊就看到這個少年從左手邊的房間出來。
少年長相俊美,看氣勢便知道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
隻是這個人為何在這裏,而且還從筱丫頭住的房間出來。村長還不知皇甫筱已經搬了房間,當即臉黑了下來。
“你是何人?”
郭崢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陳家村的村長,看村長這個反應就知道村長誤會了,他懶得解釋,因為皇甫筱出來了。
皇甫筱站在堂屋門口,問:“村長是來送醫藥費的嗎?”
陳忠見她不是從那屋出來,臉色才緩和,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詢問少年是誰。
“他是誰?”
“我病人的家屬,因為製藥麻煩,便讓他住進來等了,村長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村長板著臉,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讓一個男人住進家裏,你就不怕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