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有跟陳姑娘說上話就被趕出來,那他這辛苦的過來意義何在?
白老沒有理會他,任由他在外麵大喊大叫,等會兒喊累了自然就離開了。
裴無情將馬牽到後宅的柴房裏,然後開始歸藥鋪這裏的東西。
白老見他這一下午就沒歇一下,便說:“別忙活了,就讓它們放在這裏,反正這雪下得大,也不會有人過來,不用整理了。”
有時候話就是不能說得太滿,他的話剛說完,門外就有人拍門求醫了。
“白老在嗎?”
“在。”
白老過去開門,門一開,外麵包成一團的男人進來,待他進來後,才發現他懷中抱著一個一歲都不到的孩子,白成趁機進來,直接往後宅去。
白老沒有理會白成,將門關上,以免外麵的冷氣冷風灌進來,然後詢問來求醫的人。
“孩子怎麼了?”
“發熱,很燙。”
“那老夫先給孩子開一副降體溫的藥。”
孩子父親點頭,心裏著急得很,就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後宅裏,小童已經燃起了一盆火,皇甫筱正在烤火,廳門被推開,看到走進來的白成,也就隻看了一眼,然後就跟沒有看到他似的。
白成走到她旁邊,坐下後將雙手伸出去烤火。
“我已經將一百個方子弄懂了,陳姑娘可以考考我。”
“那你一一將那一百個方子詳解給我聽聽。”
白成點頭,然後便開始他的表演,白老帶著求醫的男人過來,讓他在這裏烤火,然後吩咐小童去煎藥。
“小童,將這副藥拿去煎了。”
小童拿著藥就去了廚房。
抱著孩子的男人看了一眼帶著麵巾的皇甫筱跟白家少爺,見白家少爺在對戴著麵巾的姑娘說著一些他聽不懂東西,他默不作聲的坐在這裏烤火。
皇甫筱抬眸看了一眼對麵抱著孩子心急如焚的男人,孩子似乎聲音已經哭啞了,已經哭不出來了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母愛泛濫,看不下去孩子遭罪,便忍不住說了一句。“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抱著孩子的男人聽到她這話,愣住了。
白成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見抱著孩子的男人傻愣著,便道:“還愣著做什麼,她可是白老的師父,可比白老厲害多了,你的孩子給她看,很快就會好。”
男人對白家少爺的話有點懷疑,但他的確有聽說白老大夫拜了一個十幾歲姑娘為師,莫非眼前這位就是?
想到這個可能,他不再猶豫,起身將孩子抱過去給她看。
皇甫筱看孩子燒得通紅,如果沒猜錯,白老頭讓小童熬的藥是退燒藥,可這孩子已經燒成這樣,恐怕等不到藥熬好,就算藥熬好了,這麼小的孩子估計也喝不下,最後還是退不下燒。
她伸手將孩子抱過來,然後對孩子父親說:“孩子交給我,你且安心的在這裏等著。”
說完就抱著孩子離開了大廳,回她的房間去了。
孩子父親本想跟著去,但被白成攔住了。
白成對孩子父親說:“你放心,她既然出手,那麼你的孩子肯定沒事,不過她有一個習慣,治病的時候不讓外人在場。”
孩子父親很擔憂孩子,即便白家少爺這樣說,他還是擔心,但為了孩子能夠好起來,他也就忍下來沒有跟著去。
皇甫筱回到房間後就帶著孩子進了空間,空間裏的溫度是常溫,不冷不熱,她將孩子的衣服扒開,然後用金針給孩子降溫退熱。
過了一會兒,孩子的燒退了,或許是累了,直接睡了過去,睡著的時候還笑了一下,看來是舒服了,他才會笑。
她給孩子喂了一滴靈泉水,確保孩子不再反複發燒。
她沒有著急出去,就在空間裏待了一會兒,直到外麵過去半個時辰,她才抱著孩子出去。
房門一開,孩子父親就過來詢問:“我孩子怎麼樣了?”
“燒退了,他現在已經睡著了。”說完就將手裏的孩子歸還給孩子的父親。
孩子父親看著睡著還帶笑的孩子,跟著也笑了起來。
“謝謝陳姑娘,不知這診費是多少?”
“你看著給吧。”瞧著這個男人也不是有錢人家,她就說了這麼一句。
男人聽她這樣說,將身上全部的錢拿出來給她。
“這些是我身上全部銀兩,若是不夠,我回去取。”
看著孩子父親手裏的幾兩銀子的碎銀,她隻拿了其中一塊最大的,然後向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