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轉眼就過去了,這三天裏發生了兩大事,第一件就是西城的瘟疫解決了,二就是京城四惡剛結束三天的遊行,就被宮裏的人抓著當街執行五十大板,直接將四人打暈了過去,可謂是大快人心。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皇甫筱很不開心,那就是蕭寧消失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時間,京城變得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不正常。

很快,就到了滿月這天,一大早攝政王派人送來兩套衣服,都是正裝,一套女裝,一套男裝,不用問也知道男裝是給司馬槿準備的。

一起過來的還有嬤嬤跟兩個宮女,叫李嬤嬤,是先皇後身邊的人,也算是看著皇上跟攝政王長大的老人了。

有五十多歲,氣勢上很好,不過皇甫筱總覺得這個李嬤嬤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

莫非是因為自身是先皇後身邊的老人,又帶大了皇上跟攝政王,所以就覺得自身身份高貴,如同太後了?

“請郡主先沐浴。”

李嬤嬤不太喜歡這個郡主,長得太好看了,她的母親肯定是用了不正當的方法勾、引攝政王,要不然攝政王怎麼可能會不娶那個女人。

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紀就成親生了孩子,肯定也是用了不正當的方法巴上的男人。

皇甫筱不瞎,看得出來這個李嬤嬤不僅嫌棄,而且還很瞧不起她,她冷笑了一下。

“早上沐浴過了。”

李嬤嬤擰眉,語氣很不好的道:“請郡主再沐浴一次。”

皇甫筱看著李嬤嬤,身子往後一靠:“本郡主不沐浴又如何?”

“這是皇家規矩,還請郡主莫要壞了規矩。”

“是嗎?那我倒要問問了。”

她轉頭對一旁的陌一吩咐:“去請我父王過來。”

李嬤嬤一聽郡主要去請攝政王過來,一臉無畏的模樣,說:“攝政王事物繁忙,郡主還是莫要去打擾攝政王的好,即便將攝政王請過來,郡主還是得遵守皇家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郡主才沐浴,你卻讓本郡主重新沐浴,請問李嬤嬤你是想讓本郡主搓層皮下來嗎?”

“這是規矩。”

“規矩,本郡主看不是規矩吧,倒像是李嬤嬤在給本郡主下馬威。”

“奴婢沒有,郡主莫要冤枉奴婢。”李嬤嬤黑著臉道。

“李嬤嬤自稱奴婢卻沒有一個奴婢的樣子,倒像是個主子,比我這個郡主架子還要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嬤嬤是皇太後嘞。”

李嬤嬤冷哼,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惶恐,反而很淡定。

“郡主莫要給奴婢定無虛有的罪,奴婢一心為皇上為攝政王,從未有二心。”

“心都分兩份了,還說沒有二心,李嬤嬤這是睜眼說瞎話嘞?”

李嬤嬤生氣了,剛要嗬斥,攝政王便過來了,李嬤嬤看到攝政王的時候愣住,攝政王居然沒有帶麵具了,而且臉上的疤痕也沒了,隻有淡淡的一點痕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她很好奇是何人治好了王爺的臉。

但現在不急,她連忙向攝政王告狀。

“王爺,奴婢實在是無法教導郡主,還請王爺另請人來教導郡主。”

攝政王慕容雲柏聽李嬤嬤用“教導”這兩個字,眉頭一皺,表示不喜。李嬤嬤見狀,在王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郡主冷笑了一下。

皇甫筱諷刺一笑,道:“李嬤嬤你冷笑什麼?難不成您以為父王會因為您而教訓本郡主?您雖然養大了父王跟皇叔,但那是您份內之事,父王跟皇叔敬您是長輩,你莫不是真當自己是父王跟皇叔的長輩……然後就能夠插手皇家之事?”

李嬤嬤見王爺臉色越來越沉,認為攝政王是在生郡主的氣,畢竟自己如同皇上、攝政王的母親,幾十年來,攝政王哪次不是聽自己的話。

皇甫筱淺笑,她可不認為父王臉黑是在生自己的氣。

李嬤嬤見王爺遲遲不處罰這個丫頭,便道:“王爺,這丫頭從小在鄉下長大,不好好管教,以後會讓人笑話。”

“大膽。”

攝政王慕容雲柏嗬斥了一聲,李嬤嬤見狀,對皇甫筱道:“還不快跪下。”

攝政王見李嬤嬤當著他的麵嗬斥筱兒,臉沉道:“李嬤嬤,本王念在你是本王母妃身邊的人,對你的照顧,並不是認為你就能夠以本王長輩自居,請記住你的身份,筱兒是本王的女兒,隻有本王可以教導她。”

幾十年來從未見過攝政王當著自己的麵發如此大的火氣,李嬤嬤連忙跪地。

“奴婢該死,奴婢知道錯了。”李嬤嬤慌亂道。

攝政王看了一眼李嬤嬤,想著李嬤嬤也幫過他跟雲天不少事,便道:“嬤嬤知道錯了就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