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書後背已出汗,他知道那碗水有問題,因此他不敢回答,更加不敢一起驗證,如果驗了,那他頭頂的帽子豈不是變成了綠色,可若是不驗,那就任由皇上定了這位皇子為太子,到時候滎貴妃那邊他不好交代。
總之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皇上才不給劉尚書選擇,直接吩咐福林去讓人再拿一個碗來。
沒一會兒,小太監就又拿了一個碗過來。
子涵也不去碰那個碗,對冒著汗的劉尚書說:“麻煩劉尚書將那碗水一分為二,本皇子就不碰了,免得一會兒大家又說本皇子做了什麼手腳。”
大殿上那些不支持皇上立這位皇上為太子的大臣們聽到子涵這話,一個個臉色精彩極了。
被點名的劉尚書,臉色更加難看,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剛回來的皇子,不是善茬。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容他退縮,因此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而劉尚書的兒子,臉色非常的難看,今天他要是跟父親驗了這個,那不僅僅是父親頭頂戴綠,他的母親更是被灌上偷人的名頭,甚至還會連累母親的娘家,這一係列牽扯下來,就很廣泛。
怎麼辦?
劉尚書的兒子劉婧舒咬了一下牙,打算豁出去了。
他站出去,對皇上道:“稟皇上,滴血認親不可信,臣兒時看過一本書,上麵有記載即便不是親生父子,血也能相融。”
劉尚書聽到兒子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子涵卻是笑了起來,然後說:“那這位劉大人之前為何不說?偏偏卡在本皇子讓你們父子驗血的時候,你才開口說,莫非......”
莫非什麼?
不用皇子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而子涵卻是故意猶豫不說,吊著大家,他掃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大臣們,笑道:“莫非這水被做了什麼手腳,而二位知道,所以不願驗。”
劉尚書張口就想說‘水沒有問題’,但是被他兒子劉婧舒搶了先。
“水怎麼可能有問題,這可是宮中人準備的水,再則即便是有問題,也跟臣還有臣的父親,沒有關係。”
劉尚書瞪大眼睛看著兒子,這是打算背叛滎貴妃。
劉婧舒無視父親,道:“臣覺得無需驗證皇子是否是皇上親子,皇子不僅像皇上,眼睛更是像甄貴妃,無疑這就是真皇子。臣恭賀皇上尋得皇子,皇上立皇子為太子,臣支持。”
劉尚書直接氣暈了過去,大殿頓時一陣亂。
凰禦很欣賞劉婧舒棄暗投明,識時務,便沒有去追究劉尚書的罪行,道:“來人,將劉尚書抬下去,請太醫醫治。”
皇上的話一落,立即有兩名侍衛進來將劉尚書抬走。
劉尚書被抬走後,其他站滎貴妃的大臣們看向長公主凰寧,然而凰寧無視他們,站得筆直的對著皇上。
從始至終,凰寧就沒有接受過這些打成的好意,她甚至還很討厭這些人。
大臣們見長公主還是跟以前那樣無視他們,一個個心裏很不是滋味,這讓他們覺得他們的努力喂了狗,可是想到滎貴妃的手段,他們又不得不堅持。
其中一位姓陳的大人走出來,看向劉婧舒,道:“不知劉賢侄是從那本書看到這些?”
劉婧舒已經想明白了,趁著這次機會,他要將劉家從滎貴妃那裏抽出來,自古就沒有女子稱帝,以前是因為沒有皇子,如今皇子歸來,那麼理因由皇子為太子,而他作為臣子,就應順應皇上,皇上說要立這位皇子為太子,那麼他就應該支持,畢竟就這麼一位皇子,而且瞅著這位皇子也不是那種爛泥巴,所以他的心甘情願的支持。
“不記得了,但確確實實是有這麼一說,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將府上的公子全都叫來驗上一驗。”
“你......”
劉婧舒的話差點讓這位陳大人吐血,若非這裏是大殿,陳大人肯定破口大罵。
劉婧舒無視這位陳大人,說:“自古就沒有女子為太子,還請給位大人腦袋清醒點。”
“噗~”子涵笑出聲,他覺得這位劉大人有點意思,既然這位劉大人這般,那他不如就保他一下,“劉大人這般就不怕滎貴妃降罪嗎?”
他說完眼角看了一眼他的皇姐,然而讓他失望了,他這位皇姐就跟聾子一樣,不管說什麼,都無動於衷。
有點意思,嗬嗬!
劉大人知道皇子這是在幫自己,立即接道:“臣乃凰朝的臣子,理因效忠皇上,臣的父親失心瘋做錯了事情,還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