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還是雨季,晚上下大雨白天大太陽,早晚溫差大,穆白裹著獸皮看著雷諾忙碌,想下床去幫他,但是想到自己穿著那麼奇怪的衣服,又猶豫了。
“那個……”糟糕,剛才太過驚訝沒把他的名字記下。
“雷諾,我叫雷諾。”他把沒吃完的鹿肉處理了,又架起另一口大鍋燒水。“怎麼了?”
“我的衣服呢……”
雷諾伸手一指,她那身運動服正濕噠噠地泡在水裏,“對了,我把你的東西找回來了。”
他倒是差點忘了,那個奇怪的東西。
“我的包~”穆白歡呼一聲,興奮的她沒再顧著用獸皮裹著自己,接過背包就翻找查看,“謝謝你~”
雷諾立在原地,眸光盯著她裸露的香肩。
部落裏的雌獸全都是這副裝扮,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可這抹胸短裙的裝扮在小雌獸的身上,卻把他的目光都吸走了。
察覺到身上起了不該有的反應,雷諾急忙移開視線,“我給你燒了水,洗洗再睡。”
反應遲鈍的穆白沒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見背包的東西都還好好的心底輕鬆,隻隨口應了一聲。
等她再把背包收拾好時,雷諾都不知道去哪了。
明明和他才認識一天不到,穆白卻莫名地很相信他,把掛在門上的獸皮放下,她抱著衣服毛巾走到屋裏的角落,雷諾已經把洗澡水端過去了。
原本他一個單身雄獸住,壓根就沒有洗澡盆這東西,往日都是捕獵回來跳到河裏衝刷一遍完事。
這個盛滿了熱水的木盆還是他烤著肉時快速鑿出來的。
在叢林裏四五天,也隻有這兩天沿著河流走時,她才會在天黑前用毛巾擦擦身體,她已經好久沒有洗過一個熱水澡了。
雖然木盆沒能大到讓她整個人泡進去,但她還是很開心。
雷諾回來時,站在屋外,聽著屋裏傳來的水聲,還有小雌獸似乎在哼歌的聲音。
隔著門上的獸皮,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原來家裏有隻小雌獸是這樣的嗎?
坐在火堆旁的木墩上,雷諾翻著柴火,把炭夾出來放到一個石鍋裏,以前經常會看見一些有伴侶的雄獸這麼做,說是收集起來,煨雌獸要喝的肉湯時可以用,分量少就不用燒幹柴了。
那時他見了也就這樣,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雌獸。
“那個…我…我洗好了……”
身前傳來小雌獸軟軟的嗓音,雷諾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隻見她白皙的小手掀著獸皮,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圓領睡衣,圓眼清澈,那如同幼崽一般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深深地沁到了他心底。
雷諾的心口如同被細密的針輕輕紮了一下,愣愣的看著剛洗完澡一身膚色透著粉紅的小雌獸。
一站一坐的兩人,無言地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