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奇爾會不會,明天問問他好了。
現在的穆白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想到以後有什麼想法也有人能懂,甚至還可以和奇爾一起為部落出謀劃策。
有了這些前提,穆白的心情又好受了許多,拋開她那哭得眼睛都小了的模樣,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一笑就露出小梨渦的白淨小姑娘。
晚飯穆白吃得不多,哭了那麼久喉嚨都沙啞了,想到伊森早上帶回來的蜂油,取了一些泡水,也給安妮弄了一碗,兩小丫頭就抱著木碗坐在河邊,腳丫子還泡在河裏踢著水玩。
“嗯~甜甜的~”安妮喝著蜂油水,甜絲絲的感覺滿溢在口腔裏,好喝地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穆白輕笑一聲,把水喝完,歪著腦袋看著安妮,“今天的鹽做得怎樣?”
安妮被這麼一問才想到白天的事,放下木碗,“我差點忘了,今天有幾個雌獸跑來了。”
雷諾為了以防萬一,在鹽沒有真正製好之前都沒有泄露口風,也勒令他們參與製鹽的不許多說,包括對自己的伴侶,所以除了他們以外,部落的人都不知道海邊的那幫人在做什麼,靠近也靠近不了。
“她們做了什麼?”怎麼安妮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安妮語速飛快,嗓音裏不難聽出她的不滿,從未擔過如此重任的她,又受到穆白的影響,也想要給部落出份力,可那些雌獸靠近不了,就趁著她們中午回來休息時跑到跟前冷嘲熱諷一番,說她們神秘兮兮地說不定隻是在玩,要麼就是做什麼事做失敗了才不敢給她們看,語氣酸地連懷崽子的雌獸都不願意聞。
穆白聽著安妮的比喻忍不住笑出聲來,安妮嘟著唇,“我很正經在跟你說耶!”
“好好好你繼續。”穆白急忙收起唇邊的笑意。“後來怎樣?”
那些雌獸不願幫忙也就算了,也隨她們去,但要是之後還這樣三番五次去打擾她們,也麻煩地很。
“後來瑞安他們回來了,她們就走了。”說到這安妮多少有些心虛,中午那會要不是瑞安他們,兩幫雌獸就絕對會打起來。
穆白一眼就看穿安妮有隱瞞,不過雌獸的性格多數都一個樣,她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
想來要讓雌獸們都懂男女平等的道理還是挺難的。
“小白,回來洗澡。”雷諾燒好了洗澡水,隔著老遠喚她。
“好~”穆白轉過頭應下,拉著安妮起身,“明天我還是跟你一起吧,盡快把部落要的鹽弄完,就不用躲著雌獸了,免得她們三天兩頭來找麻煩。”
“真的嗎!太好了~”安妮一聽穆白要和她一起就開心地不得了,今天雖然和別的雌獸都相處地挺好的,但她還是更喜歡和穆白在一起。
“嗯,早點弄完早點做別的。”
在他們的帳篷後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用一旁的大樹枝杈掛了幾片獸皮當簾子,兩個碩大的木桶裝滿了溫熱的水,要不是穆白不習慣,可能安妮就纏著要把中間遮擋的獸皮取掉和穆白一起洗了。
穆白對這小姑娘的黏糊勁也不反感,隻當她是妹妹一樣地寵著,好說歹說才讓她乖乖地去了另一邊。
伊森還在原處搭床架,已經快完成了,瑞安白天托雷諾多帶了一些適合的木柴回來,也準備給安妮做一個,可整晚除了吃飯以外都隻顧著草藥,現在還蹲在藥田旁催生草藥。
雷諾燒好兩人的洗澡水,見狀隻好幫他弄了,伊森坐到床上試了一下,穩固又不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就證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