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隻見雷諾已經把那些多餘的樹都砍倒了,地上落滿了枝葉,見到穆白就急忙說道,“小白別過來,要紮腳。”

雄獸皮糙肉厚,枝葉傷不到他們,但穆白不行。

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穆白就拉著伊森去生火準備做飯,達利也去幫忙了,而那兩頭盯著林哲的虎獸則是替代了伊森的工作,去幫著清理。

這點雷諾事先就說好了,會給他們一定的透晶作為酬勞。

這比起其他的雄獸們要早出晚歸地忙碌實在要輕鬆很多,即使他們並不知道這猿族的族醫是有什麼危險得要人這麼護著,連那四紋的獅獸都一直跟著他。

穆白和林哲坐在石桌上,伊森去做晚飯,雷諾今天都在忙碌著房屋的事,獵物是捕獵的獸人們帶回來的,他們人多,雷諾就取了一隻野鹿和野兔。

伊森翻出幾顆紅色果子準備處理獸皮,達利處理食物,穆白見到那果子和皮肉起反應,就有些好奇地跑過來,蹲在伊森的身邊看,“這是什麼?”

正想要伸出手指去碰,伊森立刻將獸皮拿開,“雌獸不能碰,會疼的。”

穆白還想要問原因,就看到獸皮泛起一層層的泡沫,脂肪被分解掉落,緊接著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就傳了出來,還帶著血腥氣。

這跟現世的硫酸似的……

穆白這才明白之前伊森給她做的那張雪白的兔皮大衣是怎麼做的。

見她乖巧地點頭往後退,伊森無奈又有些寵溺地看著她,小白的好奇心有時還真讓他和雷諾擔心,生怕一個不注意這丫頭就弄傷自己了。

雄獸們處理著食物她也幫不上忙,隻看了一會就蹦蹦跳跳地回了石桌邊上,林哲正低著頭緊皺著眉,眼神似乎有些迷茫。“林叔你怎麼了?”

林哲猛地回神,看著手上的筆,又看向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的穆白,搖搖頭,“隻是有點累了。”

從下午到現在他已經不停不歇地寫了好久了,穆白聞言將筆記本合起來,“那先不寫了,林叔你休息會,晚點可以吃飯了我再叫你?”

林哲又搖搖頭,將筆記本翻到他最開始寫的那一頁,“我先不寫,趁現在把這些草藥都跟你說一遍,你大致記下,等以後我……”

他的話頭一頓,沒將話說完,輕咳了一聲,“以後你說不定需要這些。”

穆白的眼角又開始發熱,她低著頭沒敢和林哲對視,隻強忍著喉間的哽咽聽他一點點地把他所知道的東西都解釋一遍。

聊了好一會,穆白忽然想到了什麼,“前幾天安妮給我吃了幾顆葡萄,雖然和我們那的不一樣,但味道確實是葡萄沒錯,那能釀酒嗎?”

林哲回想了一下,“如果是你說的那種,那釀不成酒,雖然也是葡萄沒錯,但沒有表麵的那層白霜,葡萄酒要發酵成功就是依靠著那層白霜的,這裏的葡萄還是不太一樣,你喜歡喝酒?”

穆白多少覺得有點可惜,本以為能拿來釀酒的。“不是,我隻是想如果有酒,冬季時雄獸們外出打獵,帶一點酒能暖身,給雄獸喝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