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時候他去換衣服,穆白就自己回了車上了,方才下了車又說自己沒事,感情小白是強撐著沒說?、
伊森握著手機,看著穆白的眼神都有著冷意。
他不喜歡穆白逞能。
穆白深知自己理虧,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可一側過臉,又和雷諾的眼神對上。
這下好了,兩個伴侶都生氣了。
任卿舟語塞,輕咳了兩聲急忙說道,“你別急,我馬上叫醫生來。”
雷諾在她的身前蹲下,大手握住她的腳踝,伊森凝出冰塊,包在毛巾裏遞給雷諾。
淤血都顯出來了,隻能先冰敷。
任卿舟的速度很快,隻過了半小時就帶著一個醫生來敲門,他手上提著一個醫藥箱,見開門的人是雷諾,任卿舟楞了一下。
“呃,伊森讓我找……”雷諾比他在照片上的看起來要更高大,站在他身前整個人都矮了一大截,那股氣勢和伊森的冷淡比起來也同樣的極富壓迫感。
雷諾沒回答,隻是讓開了道,讓兩人進屋。
伊森站在一旁,雙眸隻盯醫生查看穆白傷勢的手,頂著兩個高大男人的視線,那頭發都發白的醫生額角都滲出了細汗。
“急性損傷了,淤血要揉散了才行。”醫生輕輕放下穆白的腳,從醫藥箱翻出藥劑,做完手部消毒正要給穆白揉淤血時,伊森上前。
“怎麼弄?”伊森冷聲問道,幾乎是不容拒絕的就要醫生把藥劑給他。
醫生是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下意識地就把藥遞給他,“你揉搓到手心發熱了,再去揉淤血,從上往下,要用力。”
有外人在,雷諾不好表現出和穆白太過親密的舉動,隻好按捺著站在一旁。
“可能會很疼。”伊森緊攏著眉心,把藥劑倒在手上,揉搓著,按著醫生的指示搓揉著她的淤血處。
穆白疼得輕呼了一聲,小臉瞬間發白,指尖緊揪著沙發的抱枕,見伊森急忙縮回手,她深呼吸了一下,“沒事…”
伊森遲疑了,“很疼?”
穆白搖搖頭,舒了口氣,“我沒事。”
醫生在一旁叮囑著,伊森聽到醫生說淤血不揉散明天會更疼時,立即沉聲說道,“小白忍著點。”
淤血揉散時,穆白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了,嘴唇發白,伊森收回手,正要去抱她,又聞到手上的藥味,“還好嗎?”
“嗯。”穆白幾乎整個人都虛脫了,氣若遊絲地應了一聲。
醫生又留下兩瓶藥劑和一盒膏藥,“過一小時再洗澡,再抹一次藥,貼上這個膏藥,這兩天不要有太大的動作,盡量不要用到力。”
伊森和雷諾一一記下,伊森去洗手,雷諾送兩人離開。
走到門邊,任卿舟原本想問問雷諾是否有意願參與拍攝的,但見他冷著臉,一向臉皮厚的他居然沒敢問出口,隻低聲說了再見就帶著醫生離開。
房門關上,任卿舟看著門扉還有幾分膽寒。
這男人的氣勢好強大……
雷諾在穆白的身邊坐下,大手拂過她眉間的汗,“很疼嗎?”
穆白弱弱地點點頭,乖順地抱著他,“別生氣了好嗎?我不是故意不說的。”
下午時揉了那麼久,她也以為沒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