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的銀發就用那花汁染黑了,那花瓣本就有染色功能,被穆白加水熬煮煮幹,那著色的時間就更久了,他的一頭銀發現在就和穆白的一樣,若是靠近了仔細看,才會看出那是泛著暗紫的發色,並不是純粹的黑。

花汁都是沾在伊森的銀發上的,自然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但穆白是抹到臉上的,直接和皮膚相貼。

“不會,你們的呢?”她搖搖頭,拉著兩人的手臂查看手臂上用來遮擋獸紋的泥塊,還是很服帖的,沒有掉色,不想在一開始就泄露兩人的等級實力,他們從進入首城的範圍開始就將外泄的異能都壓製了下去,而他們手臂上的獸紋也讓桑尼想辦法調了染色泥塊遮掩住了。

雷諾用手碰了碰穆白的臉頰,沒掉色,之前在伊森的頭發上試驗過,幹了後再洗能保持一個月的時間不掉色,但弄到臉上著色時間似乎會短一些,幸好短時間內也不用擔心。

忽然穆白輕笑了一聲,看著伴侶們說道,“你們剛剛的演技很好耶。”

雷諾知道她話裏的意思,輕笑著捏捏她的臉頰,“你的演技也很好。”

穆白第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的時候,他都被她嚇了一跳。

不想在首城引起別人注意,除了外表的偽裝和掩藏實際實力以外,他們還特地在家演示了好幾次,偽裝成一般的家庭混進首城來。

龍澤在首城出現過,如果再和他們一起出現絕對會引起蛇族的注意,所以他現在隻能在首城外留守,方才狼獸帶路的時候雷諾詢問過了,他們是可以自由進出城門去捕獵的,回來時出示屋子的木牌就可以了。

他們也和龍澤商量好,雷諾或伊森每天趁著捕獵時外出後都會和他聯係,隻要超過一天沒有見到他們,他就可以直接進部落來。

雖然龍澤不放心,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是他們最後的王牌。

偽裝成那種雌獸嬌縱任性,外形不是很出色,而伴侶也不足夠強大的家庭,是最容易掩過別人的耳目的。

雷諾在穆白的頰邊吻了吻,起身去收拾屋子。

即便如今的穆白臉上有個大到幾乎把她整張臉都遮擋住的深紫色胎痕,但在他們的眼中穆白仍是最好看的雌獸。

穆白看著從進到首城後就變得話很少的伊森,小手抓著他的衣擺輕晃,“你還好嗎?”

伊森低下頭,順勢把穆白摟到懷中,輕吻著她的發頂,“我沒事。”

“記得我們在家說的嗎?不要衝動行事,有什麼事我們都得一起行動。”擔心他太過急切,穆白忍不住又叮囑道。

說句實話,對於那被禁錮在蛇族石堡底下的雄獸,能救自然最好,但要是他們沒有找到機會去救他,穆白也不可能為了他就讓伴侶們陷進危險中。

況且也不知道那雄獸到底是不是伊森的父親。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伊森的情況。

“我知道。”伊森嗓音沙啞地回答道,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深呼吸著,眉眼間是這幾個月以來一直都染在眉間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