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滂沱大雨,迷亂了視線。

“哇……哇……哇……”一聲比一聲高亢的哭聲,皮膚皺巴巴的嬰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能地大聲啼哭。

剛走進手術室的男人頓住腳步,剛毅的臉龐一片陰鷙。

銳利的眼神射向手術床上已然奄奄一息的女人,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就是這個女人的心髒適合夫人?”

身著白大褂的男人麵部肌肉僵硬,唯唯諾諾地說:“是……是的,可是……可是……”

男人濃眉微挑,一聲不吭地看著他。

醫生畏懼慌亂的眼神不敢直視男人,隻是飄忽不定地流轉在手術床上的女人和地麵上:“她還沒死……我們是不能取她的心髒的。而且依照器官捐獻條例這個心髒是輪不上夫人的……”

聲音越來越弱,在男人狠厲的目光下醫生生生將話收了回去。

男人眯起眼睛,語調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取下她的心髒,立刻!”

“是,是……”握著手術刀的手顫抖著……將心髒從仍有生命征象的女人體內取出……

新生兒嘹亮的哭聲在安靜地手術室裏異常突兀,一聲一聲敲進醫生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