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夏甜憶驚恐地瞪大眸子,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厲弛辰不動聲色地將夏甜憶拉到身後:“孟少,不過請你來小島玩玩。你就這麼玩?”
“弛……他是誰啊?”眼神好可怕,好像恨不得把把吞了似的,夏甜憶害怕地捏著厲弛辰的衣角,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孟沛譽掌心的瑪瑙。
鳳眸不可思議地瞪大,孟沛譽幾乎誤以為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
猛地往前進了一步,一把將小貓似的躲在厲弛辰身後的夏甜憶拽出,目光快要噴出火來:“夏甜憶,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放開我,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弛,弛……”激烈地掙脫扣住手腕的男人,夏甜憶不斷地貼近厲弛辰,尋求庇護。
孟沛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個將他的生活搗亂得翻天覆地的女人,居然說……不認識他?惹了他就想跑,還跑到他今生最大的敵人懷中?夏甜憶真是好樣的!
頹然地後退了幾步,精神好像經受了巨大的打擊,孟沛譽眼底的痛意很深,很深……
心“咯噔”一聲,夏甜憶無措地看著瘋狂的男人突然被濃濃的悲傷籠罩。
厲弛辰占有性地將夏甜憶拉入懷中,冷笑地看著眼前的孟沛譽:“孟沛譽,這是我的地方!”
讓他孤身一人,不準帶任何保鏢,不準攜帶任何武器,來參加這樣酒會。孟沛譽該知道他有多恨他,卻真沒想到孟沛譽居然會答應隻身赴會。
這意味著……孟沛譽將命交托了給他!
將懷中的女人摟緊,果然,這個女人會是最好的棋子!
孟沛譽嘴唇蠕動了幾下,怔怔地看著順從地伏在厲弛辰懷中的夏甜憶,完全不在意厲弛辰的威脅,隻是眼底的痛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她怎麼了?”
“失憶!可能……是一輩子!”
“怎麼……會?”所以的精神防線全然崩塌,孟沛譽感覺心……突然多了一個巨大的洞,赤紅的眼不是仇恨,不是悲傷,而是……絕望!
出動了手下所有的人,在黑道或者白道懸賞上億,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隻為了……可以多一分找到她的希望。
卻沒有想到人……找到了!
卻忘了他!
一句失憶就可以抹殺他的存在,抹殺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故事,卻殘忍地將所有的記憶留給他,讓他在一個人的思念中,窮盡一生嗎?
不行,不行,沒有夏甜憶他會死的,會死!
夏甜憶一驚,這張陌生的臉無疑是上帝的得意之作,可是眼底的悲傷卻讓她莫名地心痛:“弛……他是誰啊?我……應該認識他嗎?”
“寶貝,你不認識他,這個人是個瘋子,我現在就帶你走!”此生可以看見如此潦倒困窘的孟沛譽,他厲弛辰心裏的怨總算輕了幾分,不過……這隻是開始。
戲演夠了,厲弛辰親密地挽著夏甜憶,準備離開。
“夏甜憶是我的!”一道低沉的怒吼迸射出,誰都沒有看見那個幾秒前仍陷在絕望中的男人是怎麼出手的,隻是那本依在厲弛辰懷中的女人此時卻被孟沛譽牢牢地禁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