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們都在山裏轉悠,野雞的影子都沒看到,跟別說鳥窩和鳥蛋了,山裏全是光禿禿的樹木和枯草,格外冷清。
回來路上我問韓鼎:“你是不是騙我呢,哪兒來的野雞啊?毛都沒看到一片!”
韓鼎嗤嗤嗤笑出了聲,老實承認說:“我要不編個謊話,你肯跟我過來嗎?你不肯來,你會跟我奶奶見到嗎?那你也發現不了我奶奶其實你早就認識嘛。這個都是我奶奶的注意,你要怨就怨她好了,我隻是執行的人,我沒有決定權。”
我忍不住推他一把,好笑的說:“韓鼎,你這個人還真會推卸責任!”
“必須的,我不推卸責任,我在這個家就沒辦法立足了。”韓鼎可憐的說。
我哈哈笑起來:“你家有這麼水深火熱嗎?”
“有啊!”韓鼎重重點頭,“我們家是有食物鏈結構的,我媽在最頂層,俯瞰一切,我爸第二,服從我媽的決定,我……就被無情的踩在最底層,服從我爸媽兩人的決定了!”
我樂了:“那你奶奶呢?”
“我奶奶?”韓鼎望了望天空,“我奶奶是超出食物鏈之外,不再排序之列好嗎,她直接操控著我們家族的所有食物鏈結構。你明白了她的地位嗎?”
我好笑的問他:“那麼現在我嫁進你們家了,我呢?我排在哪兒?”
“你?你現在直接成了我奶奶的心腹,你說你地位在哪兒啊?”
我仰天大笑起來,得意的跟他炫耀:“那這麼看來,我的地位高得難以想象嘛。”
“那是自然,梁大夫,你在我們家以後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你。”
“喂!”我提醒他,“橫著走那是螃蟹!”
韓鼎從善如流的點頭:“沒錯啊,你兩隻手跟螃蟹鉗子似的,掐的人死疼死疼的,可招恨了。”
居然說我是螃蟹,我下一秒就掐住他手背,說他:“你說這話才是真招恨,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啊!”韓鼎痛得大叫,甩開我的手跑遠了。
下午我們玩得很盡興,晚飯還是在何奶奶這兒吃的,依然是自家種的純天然綠色蔬菜,味道棒極了。
走的時候何奶奶給我提了以小筐雞蛋,都是她養的雞下的,我樂滋滋的接過來,跟她道別。
回城路上,我問韓鼎:“你奶奶這麼大年紀了,她還自己種菜養雞嗎,累不累啊?”
韓鼎嗬一聲笑了:“你以為是她自己種的?”
我反問:“不是的嗎?”
韓鼎搖頭:“當然不是了,那些菜都是附近村民來種的,我家都是按日給他們結算工資的,不過最近好像奶奶有意向把種菜養豬的活交給一個人做,就是上次摔斷腿的那個,她跟我提過一次,說等那個人腿完全好了,就請他過來當家裏的專職園藝師,專門中蔬菜,反正那個人也是給私人種菜的,專業對口。”
我嘖嘖驚奇,還有這樣的園藝師專業對口?真是聞所未聞啊!
接下來幾天,我依然是在醫院按部就班的實習,按文良偉的吩咐做事。
其實我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實習醫生,但也不是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