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晴抓著我的手腕,笑靨如花的對徐浩親熱說:“徐師兄今天辛苦了,剛剛見你再台上講課,超級帥啊,而且講課講得那麼好,大家都很喜歡聽你的課呢。”
徐浩笑了笑,低著頭態度很謙遜。
呂思晴將我拉了拉,說:“小娥,你剛剛聽了徐師兄的課,你覺得他講得好不好啊?”
呃……
我抬起頭,隨即笑了笑,點頭說:“好,徐師兄講的真好,引人入勝,我們聽完受益很多,而且大家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完全不夠聽啊。”
徐浩看了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問思晴:“是你朋友嗎?”
“哦,是啊,我們同係,隔壁班,她叫梁小娥。”呂思晴熱情的給徐浩介紹我。
徐浩笑了笑,好奇的問我:“梁師妹是準備考研嗎?”
我有些慚愧的點頭:“是啊,大學的時候沒有計劃考研,畢業後實習了一年,覺得理論知識還不夠,所以決定回來再讀幾年書。”
徐浩笑著點頭:“像你這樣的例子也不少,醫學生這一輩子算是跟書杠上了,活到老學到老,一天都不能懈怠,不然就會落後,落後就不能成為合格的好醫生了。”
我笑著點頭,深有同感。
呂思晴在一邊,笑著看了看我們倆,然後提議說:“小娥,徐師兄,你看你們這麼聊得來,不如我請客,一起吃頓飯吧?你們看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中午了,大家等會兒邊吃邊聊?”
我猶豫的看了看徐浩,這……好像不太好吧。
緊接著呂思晴加了一句:“對了,徐師兄,小娥還打算報你們的培訓班哦。”
徐浩一聽,溫柔的笑起來:“那這頓該我來請吧,二位師妹,賞個光吧?”
“好啊!”呂思晴歡快的點頭同意了。
徐浩又看著我,問:“梁師妹呢?給不給師兄這個麵子?”
嗬嗬……這話說的,我還能拒絕嗎?
我看了呂思晴一眼,也隻好點頭同意。
徐浩請客的地點在學校外一家中型飯店,當初我讀大學時,這種飯店我們是吃不起的,偶爾班級聚餐才來AA一回,就當奢侈消費了。
現在第一次見麵,人家就請我來這樣的地方消費,也算是高規格招待了。
點完菜,呂思晴開始跟徐浩聊起研究生的學習和生活,吐槽老師幾句,以及課題怎麼怎麼難。
最後呂思晴歎口氣說:“其實我們女生根本就不適合學醫,真的太幸苦了,咱們一到二十五歲,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上班以後再值幾年夜班,恐怕衰老得更快。哎!要不是我媽媽當年非要我報醫學院,我才不會學醫呢。”
我和徐浩都聽著,沒有說話。
呂思晴又說了一些學醫女生的幸苦和不容易,然後她問我:“小娥,你為什麼學醫啊?”
我想也沒想就回答:“因為我想當一名好醫生。”
徐浩看了我一眼,端起水喝了一口,然後說:“現在培養一名醫師,真不容易,想要當一名好醫生,更難,小娥,你有這個誌向很難得啊。”
我點頭,差不多要到三十歲,才能當一名合格的醫師,時間成本投入真的挺大,更別說其他係統性的學習和技能訓練了。
等了沒一會兒,上菜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一些行業內的最新話題。
徐浩說近期新聞報道說一名主任醫師在坐門診時,被病人殺害,而這位醫生從未接診過這個病人,前段時間接連有報道說護士被挾持受傷。
我們三個都感歎,醫護行業真是高風險的職業,每天連軸轉就跟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還得不到社會的認可,而在西方國家,醫生的社會地位卻很高,普遍尊重醫生。
徐浩說:“這是社會將醫護人員妖魔化了,說到醫生,立刻就想到紅包,藥品回扣,誤診和醫療事故,很多人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被醫生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也不知道有多少醫生勞累過度倒在了手術台,據最新統計,麻醉醫生死亡率每年都在上升,而且越來越年輕化。這個數據挺可怕的。”
我看了他一眼,勸他說:“你也不要太悲觀了,你說的那些現象的確存在,但是比例極小,就因為發生率小,所以才被報道了出來。我在醫院待了一年多,見過許多病人,他們都挺感激醫生的救治,而且就算沒能救過來,我們事先告知工作做到位了,他們也不會鬧,總的來說,醫療行業也沒有那麼糟糕。”